“我们家小川穿这个绝对好看,”时欢利索地给他搭配了一套,还配上了一个可爱的虎头鞋,怎么看怎么得意。
“这个浅色的衣服容易弄脏,”沈小川一拿到衣服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干活的时候会不会弄脏。
时欢真是越来越心疼这个小孩了,明明他的眼神中就是写着想要,这个布料摸起来的手感也不错,衣服橘色橘色的,还缝着一些很可爱的花纹,就也很适合小孩子穿。
“自己喜欢就行了,管他弄不弄脏。”
“阿娘告诉你,阿娘一定会赚更多的钱带你搬到镇上,和镇上的小孩子一样,穿得干干净净的在街上跑来跑去。”
镇上的小孩和村里面的小孩最大的地方就是穿着,镇上的孩子一般都干干净净的,村里头的小孩总是在田里滚,难免会一身泥。
时欢注意到这孩子心思其实挺敏感的,每次到镇里头还特地的把自己的衣服弄干净了些才过来,在镇上的小孩面前挺直胸膛。
懂事的让人心疼。
“这些,这些,这些,都给我包起来,”时欢她向来都是一个该省省该花花的人,在她的消费观里面就是钱从来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衣服该买的还是得买。
一不留神,就把她来这里赚的大半的钱都花掉了。
沈小川习惯了一文钱掰两段花的日子,看到这滑溜滑溜花钱的速度,别说有多心疼了,可随之的是更大的开心。
谁不喜欢有盼头的日子。
可总有人不开心的,比如狗子娘。
时欢和沈小川还是一如既往的去摘凉粉草,那狗子娘就在身边阴阳怪气。
“呦呦呦,不知道是哪家的败家娘们,一点都不知道节约。”
“狗子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己赚的钱,还不准我自己花了?”时欢怼回去道。
狗子娘看不惯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只是这次见他们穿的光鲜亮丽的,红眼病又犯了,满满的都是嫉妒。
这乡里头大家伙儿都什么条件彼此心知肚明,逢年过节才有新衣穿,而时欢最近的那个摊子风头正旺,还一家都换上了新衣。
平时灰头土脸的穿着满是打补丁的麻布的沈小川都穿上了靓丽的新衣。
“我这是为沈家二郎担忧啊,娶了你这么一个败家媳妇,也不知道省一点,”狗子娘咬牙切齿,怼不过就以长辈的姿态去在那给她扯这些什么东西。
时欢毫不客气的撞开挡着她路的狗子娘,“眼红病犯了?是是是,你那么省,也没见你们家飞黄腾达呀。”
“我家相公都没说什么,你又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训斥我?”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家相公有意见,每一文钱都是我自己赚的,怎么花?我说了算,看不惯的,就自己麻利的滚。”
“你你你……!伶嘴俐牙!”狗子娘指着她气的直哆嗦。
“谢谢夸奖,不过那个词叫伶牙俐齿,没文化就少说点,说出来都丢人,”时欢感慨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是同一条村的,不要吵了,”总有和气佬站出来缓和气氛。
这后山上还是挺多的,摘野菜的有,洗衣服的有,心怀鬼胎的人也有。
沈小川抓了抓时欢的袖子,小声开口,“狗子娘背后背的是凉粉草!”
狗子娘背后背的那个框框用盖子盖住了都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刚刚和时欢争吵的时候背后的框框盖子稍微的被打开了一下,无意间被眼利的沈小川看见了。
时欢往狗子娘背后的筐看去,若有所思。
前两日上山摘凉粉草的时候就注意到狗子量总是跟着他们了,现在终于开始动手了吗?
狗子娘却像是被抓住做亏心事一样,着急的去证明自己理直气壮,“那又怎么样?!这后山可不是你家里的,也不是你说了算!”
“大家说是不是?!”
狗子娘还轰动着周边的那些看戏的妇女,一把抓住那些妇女的小包倒出来,她们的小包里也装着一些凉粉草。
各家各户其实看着时欢的生意做的那么好,总是会忍不住的心动,然后想带回去一些自己研究。
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去旁听侧敲的问秘方,但是既然是秘方,时欢怎么会那么容易开口。
“狗子娘,你别急嘛,这后山上的凉粉草自然是大家的,你们想摘那是你们的自由,我又没说些什么,”时欢笑盈盈的,看上去毫不在乎的样子。
要是一般的人看到自己发家致富的秘方被发现了,估计都会被急得跳三尺高。
只是如今的这个局面完全在时欢的意料之内,她也从未想一个人占着这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