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话,而是假装自己睡着了。
她长那么大都没试过有这般惊心动魄的。
不过惊心动魄归惊心动魄,时欢后半夜睡的还是嘎嘎香。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续命还得靠睡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向赖床的时欢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没其他的,这破破烂烂的床睡不太习惯,况且沈家二郎太危险了,而且她还要来看看做些什么营生。
沈家二郎一晚上都没有杀掉自己,应该是没那么快想杀掉她。
她昨晚就从沈家二郎那里打听到,原主一直都是和她那最好的朋友阿芳做豆腐的营生。
说起来她那朋友还怪好的。
不过家里面的人反对都要把她的饭碗分一半出去,上午一起去镇上卖豆腐,下午和晚上主要在村里面卖,但是最近的生意好像不太好。
不管是镇上的还是村里面的。
“你醒了?”沈家二郎贴心地为她熬了粥。
时欢看着眼前那碗寡淡寡淡的粥,其实半点胃口都没有,不仅如此,她总觉得里面下毒了,笑盈盈的推辞道,“昨日的时候阿芳就跟我说,让我过去做豆腐的营生,天色不早了,我得赶过去了。”
“是我拖累你了,”沈家二郎好看的眉头面带忧愁。
时欢可算是看出来了,他想让自己吃那碗粥。
“不会!怎么会?你是我相公啊,哪有拖累这一词说,”时欢慌里慌忙的,直接舀了一勺粥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沈家二郎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温柔笑笑,“那娘子早去早回。”
真的感觉那张脸像娇夫文学!
那般好看的一张脸蛋,时欢要不是怀疑他是杀人凶手,都感觉自己要沦陷了。
“沈家二郎!”
外头有个陌生人来了。
时欢什么都不记得,不管是谁来了,她都觉得是陌生人。
沈家二郎从里头拿出了一套衣服,还有那双鞋子。
时欢记得,这就是那个带泥土的鞋子!
但是已经清洗干净了。
“下次可不许弄脏了,”沈家二郎待谁好像都这般和善。
陌生男人收到衣裳鞋子,就利索的拿了五文钱给他,就道了声谢走掉了。
“这个?”时欢好奇的看着他们的交易。
“那套衣裳是我从县城里带回来的,他们经常会租过去撑撑场面之类的事,”沈家不给他带其他的东西出沈家,但在身上穿出来的还不至于拿回去。
那衣裳鞋子确实看起来像一套的,而且还是上好的丝绸做的,这一看就不是村子里或者镇上有人能够穿得起的,确实能拿来撑场面。
沈家二郎还把那五文钱放在了她手里,他垂眸盯着她,眼底的笑意分明,
似拢了温和的月泽,光华流转,“这钱娘子收着吧,跟着为夫也是让你受苦了。”
“所以说,你昨日也是租出去了?”时欢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是自然,不管是村里头还是镇上,总会有人借的,”沈家二郎笑道。
听到这一句话,时欢猛然的松了一口气,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过。
只是沈家二郎突然间咳嗽起来,甚至还咳出了血,可把时欢给吓到了,沈家二郎含糊地指着那灶子上放着的一碗黑漆漆的药,示意她拿过来。
时欢立刻端过去给他。
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病。
脸色惨白,半死不活的样子。
时欢更加确定,就他那身子板,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而且家里都那么穷了,唯一的五文钱还给了她!
一想到这里,时欢说话都变得温柔了,“你小心点。”
“我没事的。”
明明都脸色惨白,却还要故作坚强的样子,真的让时欢非常悔恨自己的怀疑,长得那么好看的美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这个时候沈小川也醒来了,一过来就骂骂咧咧的,“昨晚你怎么跟阿爹睡在同一间房里了!”
“不是你进我房吗?”
要不是看着沈小川进那间小的房子,她也不会进沈家二郎的房里。
“不是你前两日让我昨晚拿菜籽出来的吗?菜籽在你房里头,我不进去呢拿我怎么拿出来?!”沈小川没好气的说道,害他昨晚都没办法跟阿爹睡了。
“你长大了,也该自己一个房了,娘子,你说是吧?”沈家二郎看向时欢,“你之前不是早就打算让小川独立睡了吗?”
时欢一点记忆都没有,能怎么样,呆呆愣愣的点头,顺应了他的话。
不过经过这么一趟,时欢的心也算是安了下来,她还以为是沈家二郎故意让沈小川进她的房间,就是为了试探她是否失忆,原来是原主自己叫的。
把所有的误会解开之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