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进安渡的房间,扑到还残留着男人气息的床。
哥哥...这次我会乖乖听话的,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将脸埋在夹杂着薄荷味的枕头里,两手紧紧抱着早就没有温度的被褥。
恍惚间,他回忆起被江水卷走的窒息,以及还未死去时被水底石子树枝刮伤和游鱼啃噬的痛苦,颤抖着将脸埋得更紧。
……
安渡直接在外面躲到了安科大学开学的日子,他望着久久不打开的家门和快要迟到的车票,失落地拎着行李箱离开。
学费是他这段时间打工凑的,还顺便弄了助学贷款,没有动安渡往他卡里打的钱。
就在他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安渡背着包回来,眼睛扫过干净整洁的家还有些意外。
他记得安科是最离不开他的,家务活一样不会干,学坏之后更是喜欢搞破坏还频频问他要钱。
然而这次自己出去那么长一段时间,安科除了每日的问好和偶尔的嘘寒问暖就不再多打扰他,从没张口问他要过钱。
要不是手机上还有对方发的消息,他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自己饿死在家里了。
[科:哥,你不回来是不是觉得我烦?你放心,我要去上学了,这个学期都不回来,家里我都收拾好了,别在外面住好不好?]
[我想你。]
[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我能在离开前看哥一眼吗?]
[就一眼...]
[...要迟到了,我先走了,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虽然哥不想看见我,但国庆假期我可不可以偷偷回来看哥一眼?就远远的看一眼,不打扰哥。]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疏远,安科其实也发现了安渡在躲他,平时都有好好控制情绪不发那么多消息烦安渡,但今天却克制不住了。
等反应过来自己发了什么,安科又在安渡的注视中一条条把消息撤回,然后补发一个“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