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炎生被送到了医院,伤得挺重,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然而被亲儿子打伤住进医院这件事,却成了他成功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他不禁问自己。
他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符俞会变成这副模样?
还有一件怪事。
自从符俞的事情发生后,符炎生和宁露晚上也开始做起了噩梦。
梦中,他们的儿子一次次对他们出手。
用烟灰缸砸他们、用棒球棍袭击他们,甚至用刀子捅他们……
这让夫妻俩不寒而栗。
而且那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就跟实际发生的一样。
他们也终于明白符俞那些荒诞疯癫的话,并不是撒谎。
开始重新审视这些年对符俞的纵容,是不是真的错了?
对于自己的孩子,他们是否真的尽到了为人父母的责任?
“你在哪里?我想要见你。”电话那头的展眠,口吻不容拒绝。
但一直都没有对她说不的裴歌,偏偏这一次就拒绝了她。
“怕是不行,我这几天有别的事情,要到外地去一趟。”
“怎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啊,一早就安排好的,只是忘了跟你说。”
“临走前,见一面。”
“还是等我回来吧,也就一周左右。”
“阿言,我们还是朋友吗?”展眠问。
“当然是啊,绵绵,这段时间我真的没法去看你,等我回来我们再聚。”
那头的展眠挂掉了电话。
“师父,符家这边你已经决定收网了,展眠这边你好像还没有进一步动作?”冬雷冒泡了。
“她这边我打算再斟酌斟酌。”
集合时间临近,裴歌的布局,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见效的。
就放到下次休假了。
刘大爷那边,治疗已经结束了,后面就是他自己修养跟调理。
至于萧戋,裴歌决定下午去一趟,把接下来一周的事情交代一下。
“我要离开几天,这期间就由周婶为你上药。”
“你要去哪里?”萧戋立即问。
人也有些不安。
现在正是他恢复视力的关键时刻,裴歌不在,他心里也不踏实。
裴歌明白他的心情,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我要去为你配备下一个治疗阶段的药品,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得亲自去做。”
裴歌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这期间去忙别的事情,萧戋听了只怕是无法安心。
因为他会认为,这人对他的眼睛并不上心,也担心病情会被贻误。
得知裴歌是为了他的事情专程离开的,心态会不一样。
“这样啊。”
萧戋表示理解。
“你放心吧,这几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准时上药。”
“嗯,等我回来时,你应该已经能模糊看得见一些东西了。”
“但愿。”
“这期间你眼睛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让周婶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一时间没接,也别着急。我后面看到了,会给你回电话。”
毕竟录制节目呢,不可能时时带着手机。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情况,这些事情裴歌还是要提前交代清楚。
“好。”萧戋点着头。
“连续上药几天后,眼睛是能看得清一些东西了。但注意不要用眼过度,多休息。”
“我记住了。”
萧戋一一应下。
心中却泛起了一点异样。
“真难得!”他说。
“什么难得?”
这般温和叮嘱、细细关切,不像是出自她口。
“没什么,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没了。你应该也不需要我多啰嗦,有不确定的事情回头再问我。”
“你具体几号回来?”
“不出意外,下周五吧。”节目安排是这样的。
“周五……”
还有八天啊。
不过再见之时,应该就是他们真正“见面”之时了。
这么一想,萧戋又莫名有些期待。
“走了。”
裴歌是个干脆的人,说走就走。
萧戋喊住她,“你要不要、吃个饭再走?”
这样的情景,让萧戋觉着很熟悉。
前不久,他也将人喊住了,只是却没有做出留她吃饭的邀请。
“吃饭就不必了,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那有的是法子,可用不着这么麻烦。”裴歌笑着说。
“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