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约瑟夫的见面约在了不久之后的一个日子里。
当安何与楚景平抵达约定地点,也就是约瑟夫的家中时,阳光正好,这位老人正在护工的陪护下,坐在花园里喝着茶。
约瑟夫看到两人到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热情地向两人打着招呼,并示意他们尝尝自己家中的甜点。
安何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这位老人一番,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太多岁月侵染的痕迹,除了有些苍老的面容外,无论是从神态还是动作,他都比安何更像是一个热络澎湃的年轻人。
“约瑟夫先生听说你们要来,一早就在园子里等着了。”护工看到两人走近,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楚景平带着些歉意将手中的礼物交到了他的手里。
“诶,别这么说,明明是我自己想出来透气的。”约瑟夫出声为两人解围。
“听莫斯说你们想找我了解一些以前的事情?”众人坐定以后,他握着茶杯开口。
“是的,我们听说您年轻的时候曾在苏联的一个研究所里任职,所以想请您为我们解答几个问题。”
“让我想想…那可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约瑟夫面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年我十五岁,刚从莫斯科大学毕业,是身边人公认的天才。恰巧那时候二战结束,我就被分配到一个西伯利亚北部的研究所里,并且一直在那里工作到苏联解体的前半年。”
“您当时是主动离开的吗?”楚景平话中带了一丝探究之意。
“我怎么可能会主动离开那里。”约瑟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在那个时候,一切都要按计划进行,我是在1990年的时候收到通知,从那里离任,回到莫斯科等候分配。”
安何与楚景平闻言对视一眼。
约瑟夫离开后,那个研究所依然运转了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他们或许很难得到答案了…
“那您在那里的时候主要都研究些什么呢?”楚景平追问道。
“那个时候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正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对抗状态,因此它们都拼了命地发展自己的技术,很多技术甚至放到现在都无法复制。不过很多事物极速发展之后,都会遭遇瓶颈,那个时候也是一样。因此一些高层便想研究点常见却又不一样的东西。
“常见又不一样的东西?”安何眉头紧蹙,口中念叨着这个词语。
“对,就是常见又不一样的东西,那些高层将目光放在了人体异能上。”约瑟夫点了点头。
安何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在见过了那些怪物之后,对于这个答案,她并不感到意外。
“有特异功能的人其实在历史上并不罕见,但由于这种异能的出现毫无规律,掌握之人稀少,因此一些高层便想通过科学的手法研究出异能出现的原因,并希冀以此来改变当时世界的格局。”
“那些研究后来有结果吗?”
“当然没有结果了。”约瑟夫笑呵呵地说道:“要不然这个时候你们可见不到我,我或许正像超人一样在天上飞呢。”
“这世界上可不止飞天一种异能。”安何同样也笑了起来,只不过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这种东西哪能有人分门别类的统计呢。”约瑟夫摇了摇头。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异能是特别的…就比如说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永生不死。”安何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永生不死确实是很诱人,但是这世界上又有谁能做到?”约瑟夫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是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电影中经常有那种大量失血,身体要害部位受到损伤,甚至连心脏都没有却依然行动自如的人,我想现实中应当还是有这一类角色的原型存在吧?”安何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面上却是笃定的神情。
约瑟夫闻言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护工。
护工会意立刻回到了屋内,院子中只剩下安何,楚景平与约瑟夫三人。
“关于不死人的东西你们知道多少?”约瑟夫一改之前的热情洋溢,语气低沉地开口问道。
“不比你知道的多。”安何用眼神制止了正要出声的楚景平,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很好奇,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这个消息。”约瑟夫的手指轻敲桌面,眼中露出深不见底的光。
“虽然那些研究人员撤离了位于西伯利亚北境的研究所,但是那些活死人,也就是你口中的不死人依然保存在地下,只要是有心,很轻易便能找到。”
“我还以为那些东西都和那个国家一起被埋葬在历史中了。”约瑟夫神色复杂,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的那里,但是我还是想奉劝你们一句,那里所隐藏的秘密,并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