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印的记录。”
看着徐载靖疑惑的样子,兆眉峰继续道:“各部大印事关重大,用印都要两人以上在场,并记录在案的。”
徐载靖皱起眉,点头道:“也就是说,整件事都是假的了?荆王派人假冒朝中官员提走了一家匠人?”
兆眉峰摇头:“不,那印的真假还要专人用水晶镜仔细甄别!是不是荆王派人也要仔细查探。”
徐载靖点了下头后,猛地看向兆眉峰,急声道:“兆大哥!陛下那里有了印信,要是有人得知陛下查了存档,岂不会打草惊”
说着,徐载靖看着兆眉峰的神色,迟疑道:“这是引蛇出洞?”
兆眉峰赞许的点了下头。
“兆大哥,陛下为何不直接褫夺了荆王封地”
听着徐载靖天真的问题,兆眉峰摇了摇头,道:“荆王乃是宗室,出身尊贵,没有如兖王那般的铁证,陛下也不好直接褫夺封地。”
“夺了,便是同室操戈,容易让朝中宗室心中不稳。”
徐载靖道:“有这白高铁艺出现还不够?”
“不够!荆王说是别人栽赃,或是陛下栽赃,该如何?”
说着,兆眉峰深吸了口气,看着徐载靖道::
“更重要的是,收复白高后的这些日子,一直有朝中勋贵进言,想要陛下乘势收复燕云十六州!陛下也颇为意动!而荆王、潭王所在东南正是临近苏湖”
徐载靖点下头道:“那里是我大周的产粮之地,粮仓之一”
兆眉峰道:“不错!每年最少送四百多万石的粮食啊,一出问题汴京都要被掐住脖子。”
“可惜,北辽和金国这些日子虽有交手,但规模太小,还不是我朝出兵的良机!而我们不知道哪一场战斗演变为两国死斗”
看着徐载靖看过来的眼神,兆眉峰点头:“靖哥儿你想的不错,就是师兄他送来的消息。”
听兆眉峰说完,徐载靖叹了口气:“陛下是怕万一清算荆王分散了精力,可能错失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良机,还可能会让苏湖地区减产,累及京城激起民愤?”
“对。”
说着,兆眉峰看了眼徐载靖道:“如今陛下有了皇子,又收复了白高,愈发想着给殿下留下一个大大的天下了。”
看着点头的徐载靖,兆眉峰继续道:“靖哥儿,你可有什么别的要和我说的?”
徐载靖皱眉,疑惑道:“兆大哥,什么别的?那日和张大哥喝了些酒,心中记得那人的样貌,别的也就是方才所说的了。”
兆眉峰欲言又止。
这时,门外传来吏卒的声音:“主事,司里画像的画工来了。”
“进来吧!”
听着徐载靖的诉说,画工费了不少时间才画出了让徐载靖点头的画像。
事后,
就着西边的落日,
徐载靖离开皇城司院子前,道:“兆大哥,我这出去了怎么说?”
兆眉峰:“就说殿下召见。”
宫外,
傍晚,
柴家院落,
柴铮铮坐在柴夫人身边,和喝消食饮子的柴家主君一起,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女使。
柴夫人侧头笑道:“铮铮,怎么,不回自己院儿?”
柴铮铮摇了摇头:“女儿暂时还不想回去。”
说着柴铮铮还看了眼父亲。
正在喝饮子的柴家主君一愣后,放下装饮子的瓷碗,道:“好,那咱们就出去转转。”
一家三口出了屋子,
柴夫人朝着身后的贴身嬷嬷挥了下手,会意的嬷嬷便将跟着的女使们拦在了后面。
走进花苑中,
待周围没人后,柴铮铮道:“父亲,您这一进宫之后,回家怎么面色有些难看?”
柴家主君面带笑意,疑惑的看向了柴夫人,眼中满是‘这么明显么?’的神色。
柴夫人看着自家官人道:“孩子大了,自然能察觉出来!不止是铮铮想知道,我也想!”
柴家主君脸上笑意逐渐消散,沉声道:“好吧!今日陛下召我进宫,乃是问了白高工匠的事情。”
看了妻女一眼,柴家主君严肃继续道:“有人假冒工部官员,借着咱们家的名号,在白高降人进京途中带走了一名白高铁匠。”
“啊?”
柴夫人瞪大眼睛控制不住的惊呼了一声,用力抓着自家官人的衣服,才让自己没失态。
“这”柴铮铮欲言又止。
柴家主君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那,官人你怎么和陛下说的?是谁干的?如此用心恶毒!”柴夫人扯了扯柴家主君的衣服,赶忙问道。
柴家主君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似乎在嘲讽办此事之人。
深深舒了口气后道:“好在不论是勇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