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靖哥儿,什么秘密啊?”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徐载靖和载章来到大门口的时候,
正好看到有几驾马车停在那里。
骑在马上,
徐载靖看着自家门房道:“这是干什么的?”
载章也好奇的看着马车。
徐家门房拱手道:“回五郎,咱们汴京周围的几所池苑给宫里进献了鲜藕,陛下赏给了侯爷,这不刚送来。”
徐载靖点了下头和载章笑道:“哥,那这两天咱们可就有口福了。”
载章笑着点头,众人一起进了门。
用了晚饭后,
徐载靖没回自己院子,而是带着青云、阿兰和寻书来到了自家跑马场边的亲兵厢房中。
跟着徐侯回京的亲兵,多是在白高战场上立下功勋的悍卒。
“五郎!”
“五公子!”
看到徐载靖,住在厢房中的侯府亲兵纷纷拱手叫人。
徐载靖笑着点头,看着众人道:“昨日去西军大营合练,感觉如何?”
“嘿嘿嘿嘿”
厢房中的侯府亲兵笑了起来。
“五郎,感觉还真不一样!”
“战鼓敲得地道!”
“我们自己唱没感觉,这人一多,唱的我有些激动呢!”
“五郎,礼部的大人怎么说?咱们会去陛下寿辰上唱么?”
“是啊!五公子!”
徐载靖疑惑道:“父亲他没和你们说?”
有亲兵道:“五郎,我们问过侯爷了,侯爷说这主意是您出的,让您自己告诉我们!”
又有人笑着道:“小人觉得定然是可以的,不然侯爷早让我们去训练比拼了。”
听到这话,厢房中的亲兵们纷纷点头。
徐载靖笑着指着最后的说话的那人,道:“你说得不错!过几日,你们便要同我一起去陛下面前唱了。”
此话一出,厢房中笑声越发的大了。
“对了,五郎,听狄指挥说,您经常早起锻炼武艺,这两日俺们怎么听不到动静了。”
有亲兵疑惑的问道。
没等徐载靖回答,
问话的人就被人拍了下脑袋:“傻了?五郎这两日可是要忙科举的!”
一阵哄笑后,
徐载靖叮嘱道:“新发的甲胄你们可保护好了,有什么差错沾了污,上不了场,可就亏大了。”
“五郎放心!”
众人纷纷附和道。
不一会儿,
徐载靖从厢房中走了出来,带着青云、阿兰等三人进到了殷伯的屋子里。
殷伯和阿兰他们的屋子本就相通,阿兰和寻书自去整理自己的甲胄,
徐载靖坐在正在削藕的殷伯身边,笑道:“师父,这些日子听徒儿和亲兵们练歌,有没有什么感觉?”
殷伯没回答问题,独目中有些笑意的道:“怎么,能去当今陛下寿辰上表演了。”
徐载靖笑着点了下头。
殷伯抬头看了眼和徐载靖一般笑着的青云,语气轻松的说道:“我没入过军,能听出什么来?”
徐载靖无奈的和青云对视了一眼。
“但一帮糙汉子齐声唱,听着倒也雄浑激昂。”
“那就对了!”
徐载靖笑着道。
殷伯将削好的嫩藕放进笸箩里,洗了洗匕首道:“其实西军收复白高故地,便是给陛下最好的贺礼了。”
徐载靖点头同意。
随后,殷伯将笸箩朝着青云推了推,道:“拿回去,给你婆娘熬汤。”
明月高悬,
月光透过窗纱照到了卧房中的地面上。
床榻帐幔没有放下,
孙氏和徐明骅夫妇二人躺在枕头上,
“官人,靖儿弄的那劳什子曲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嗯!曹老将军听着也觉着不错!”
孙氏语气中有些高兴的说道:“你说靖儿不大年纪,怎么懂这些曲乐的呢?”
徐明骅斜眼看了下孙氏:“靖儿他懂什么!是教坊的那些乐师们懂,靖儿也是从人家的旋律里挑的。”
孙氏嗯了一声。
“你说,章儿、靖儿他这次乡试能过么?”
徐明骅迟疑的问道。
孙氏道:“靖儿好说,我问过他身边的青草,庄学究一听靖儿的回答,面上便带着笑容!章儿说是在两可之间。”
“嗯!如今陛下锐意整军,以后正是建功的好时候!要是章儿科举不成,随我荫封入军倒也可以。”
孙氏久久无语。
徐明骅侧头看着自家娘子:“嗯?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