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延家的小外甥名字已经定下了,名叫呼延璧。
“瞧你俩的样子,想是今日很是不错?”
听着安梅的话,
载章得意的和华兰对视了一眼,笑着同徐载靖道:“还可以,是吧,小五!”
徐载靖点了下头。
“那就好!明日一早我陪着哥哥和小五去贡院,让父亲母亲和嫂嫂们歇一歇。”
安梅笑道。
徐载靖疑惑道:“四姐,你今晚住家里?”
安梅摇头:“你姐夫那儿离得贡院更近些!”
载章有些嗔怪道:“那你来回跑什么,明早直接去便是!”
安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孙氏,道:“大姐来了一趟,我不能不来。”
徐载靖侧身接过了青草端上来的饮子后,低头喝了口,心中明白,八成是自家母亲让四姐安梅来的。
安梅来的时候,可能还得被自家母亲唠叨几句:本来嫁娶的就不如你姐好,兄弟科举了也不说殷勤些。
然后凭四姐安梅跳脱的性子,肯定会狡辩的说:三哥和小五读书刻苦定然是能过乡试,她会试之前再来鼓劲也不迟。
等徐侯归家,
一家人用晚饭的时候,看到小女儿的徐明骅饭都多吃了一碗。
饭后又说了会儿话,孙氏道:“行了,时辰不早了,明日你们还得早起,都回了吧。”
众人起身离开,
送安梅去二门的时候,
徐载靖隐约听到走在前面的母亲孙氏,在低声警告安梅:“明早要是还起不来,定然饶不了你!”
柴家,
秋声苑,
卧房中,
木偶披挂的甲胄被擦得锃亮,映着屋子里的烛光。
拂衣端着一铜盆热水走了出去,
紫藤蹲坐在小凳上将柴铮铮的秀足抱在怀里,用巾帕细细的擦着,低声道:“姑娘,奴婢下午在贡院外瞧着,徐家哥儿和同窗们谈笑风生很是放松,想来并没有被难住。”
穿着睡衣的柴铮铮双手撑着床边,看了眼木偶后点头道:“听说他这些年天天早起读书,这般努力,乡试想必是难不住他的!”
“姑娘说的是,而且还有庄学究这般的良师呢。”端着首饰盒的云木走过来说道。
听着云木的话,柴铮铮笑了起来:“庄学究的束修贵,是有道理的!”
说着话,柴铮铮将擦干的秀足收回到了床上。
云木放下首饰盒,走到一旁帮着柴铮铮理着头发,继续道:“姑娘,这些日子金明池外马球场里的赛事,可是十分热闹呢!梁家可是下了好几次帖子了,您就一次也不去?”
听到云木的话语,床前起身的紫藤有些希冀的看着柴铮铮。
她们这些女使最近可是经常听这事儿。
柴铮铮抱膝坐在床边:“他乡试不放榜,我看马球心中也不爽利,还不如不去。”
紫藤无奈道:“姑娘,这还只是乡试,会试的时候,您得担心成什么样儿啊!”
柴铮铮一时无言,叹了口气后,低声道:“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十拿九稳。”
站在柴铮铮身后的云木,有些责怪的瞪了眼说话的紫藤后,道:“姑娘,紫藤说徐家哥儿很是放松许是会过乡试的!徐家哥儿和顾家二郎打马球又十分厉害,奴婢觉着乡试之后,他们八成也要去打打马球,灭一灭北辽马球队连胜的威风。”
柴铮铮变成了盘膝而坐,胳膊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支着下巴躬着身子,低声道:“嗯,多半是会这样!”
云木继续道:“姑娘您、张家五娘和廷熠姑娘三个人马球打的都好,俗话又说三个裨将顶个诸葛亮,您去马球场瞧瞧,说不定以后徐家哥儿他们真对上了北辽,您能和廷熠姑娘她们一起,帮着出谋划策呢!”
柴铮铮听着话,眼睛一亮,缓缓的挺直腰背、坐直身子,回头赞赏的看向云木,道:“是啊!那咱们明日便去!”
乡试第二日,
未时初刻(下午一点后)
城西金明池不远处,
虽然太阳不小,
但也拦不住吴楼上临着马球场的一边站满了穿着绫罗绸缎的客人。
从吴楼上朝四周看去,
能够看到马球场边的树上也或坐或站的满是人影。
“瓜籽、鸡爪、甜口酒~”
在球场内的帐子里,还能听到周围小贩的吆喝声。
今日休沐的荣显看着不远处,那里有意气风发系着襻膊、抹额,正驭马准备上场的张士蟠。
本就俊俏的张士蟠这么一打扮,还真有些帅气。
荣显有些郁闷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忒!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厮还不是知道今日靖哥儿乡试不来此处!”
帐子里一帮子狐朋狗友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