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州城外,
大军阵前,
拓西侯四子曹昭和英国公二子张方顺,看清了擎着大周旗帜来到阵前的大周骑军的模样。
曹、张二人对视了一眼,曹昭奋力喊道:“你这小子,你怎么又从敌军后边出现啊?”
徐载靖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长槊。
随后便解了兵器,领着身后的灵州白高将领入了中军后。
曹老将军同样坐在交椅上,接过亲兵递过来的信后,他飞速的看了几眼。
随后老将军朝着白高将领道: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
“本侯用我这颗脑袋给你保证,你麾下的士卒归顺有功,彼此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尔等便是我大周子民!”
“有敢屠戮者,人神共诛!”
“当然,不想当我大周子民者,不在此列。”
曹老将军一边折好信纸,一边道:“将此军令传下去!”
徐载靖身后,被剥的更干净的只剩里衣的拽厥忠定,语气郑重的翻译着。
“我等信得过老将军!”
那白高将领躬身用大周话说道。
拽厥忠定一时讪讪。
老将军又下了几个军令,
第一个便是给汴京送去金牌急报,剩下的便是稳妥进城,防止诈降的布置。
一切没有妥当前,老将军自然是不会进城的。
其余人已经离开了老将军身旁,只留了徐载靖。
“徐家小子,兴庆府地动是昨晚?”
徐载靖:“是的,曹爷爷!”
老将军疑惑道:“昨晚地动,今日就降了!白高伪帝的想法转换的倒是够快!而且居然没来灵州继续苟延残喘”
徐载靖拱手道:“曹爷爷,他们早降晚降,都是要降的!区别就是大周将士少些死伤,他们还能有些尊贵体面。”
曹老将军看着灵州城,颇有感触的说道:“他们能想明白,难能可贵啊!”
随后,曹老将军转头看向了徐载靖。
“你小子可要继续留在军中?”
感受着颇有压力的目光,
徐载靖躬身拱手道:“回曹爷爷,小子回汴京!”
曹老将军:“真是浪费!”
徐载靖躬身愈深。
老将军深吸了口气道:
“你小子回汴京前,有空也去找其他几家的后辈耍耍。”
“顺带同他们学学统领骑军的本事!一个侯爵幼子,来了前线去当个斥候什长,真是!”
徐载靖低着头,有些闷闷的说道:“曹爷爷,我来前线才多久”
“哼!”
晚上,
拓西侯大军以南
星空下,
路边驿站,
频率极快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上了年纪经验丰富的驿卒赶忙拎着水囊打着灯笼来到屋外喊道:“快!备马!多半是金牌急报!”
听到老驿卒的喊声,驿站中的卒子赶忙牵着一匹壮士的马儿来到院子里。
如今大周河湟开边多年,前线的驿站中传递军情的好马逐渐多了起来。
“快!备马!金牌急报!白高国降了!”
嗓子有些沙哑,但是精神极为亢奋的骑士一边翻身下马,一边亮出手中令牌喊道。
老驿卒将手中的水囊递过去:“把你的水囊给什么????”
下马的骑士速度飞快的上了新马,接过水囊后挂在鞍鞯上,将摘下的空瘪水囊扔给老驿卒,大声道:“白高国,降了!”
“驾!哈!”
说完,骑士再次鞭马离去。
马蹄声逐渐远处,
驿站中两位愣了一下后,
有人大喊着朝着一旁的屋子跑去:“白高国降了!”
很快就有驿卒从屋子里跑出来确认。
众驿卒高兴的说着话,
过了有一会儿,
马蹄声传来,
又一匹奋力奔跑的马儿停在了驿站院子里。
出来的众人赶忙不碍事的站到一侧,有人递上水囊大声问道:“兄台,白高降了?”
那骑士点头不跌,
拔开水囊塞子喝了一口漱了漱嘴吐出一口脏水,然后道:“降了!我要去西边给王大人传信!”
说完喝了一口水后,这骑士又道:“前面的是去汴京,我这要好马都要不到!”
说着,这骑士换了马也鞭马离去。
第二天一早,
老将军带着徐载靖入了灵州城,检视了一番灵州城中白高军队解除兵甲的情况。
然后带着万余西军精锐骑军出西门过黄河。
此时黄河之上,浮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