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覆灭之期的讨论中。
辰时末(上午九点)
太阳升起,
晒的人有些不舒服。
汴京西南,
外城载楼门外,
一队刺配的犯人带着重重的枷锁走到了城外,在解差的喊声中,走到路旁树荫里休息。
这帮人在狱中还感觉不出什么,但戴上这重重的枷锁,才走了不到十里路出城,所有人的脖颈附近便已经被磨破。
伤口加上汗水,歃的生疼。
带头的解差面带玩味的看着这帮犯人,正要下令重新启程的时候,有捕快骑着马儿来到了城门外。
一番交谈后,押送的解差点头不迭。
犯人中有人面带喜色和期盼,开始面带兴奋的交头接耳说起了话。
不一会儿,
解差拱手送走了传令的捕快后,走到了众犯人前面。
“呵~忒!”
解差吐了口口水后,看到众人看过来,他朝天拱了拱手道:
“圣人仁厚!”
“勇毅侯在北方打了大胜仗,你们这帮该死的顽囚,也能蹭到些福气。”
“来人!重枷给换中枷,中枷换轻枷,轻枷换成手枷!”
“换好后等着衙门里的吏员来给你们换封条!”
看着犯人高兴的神色,这解差继续道:“你们别高兴太早!府尹大人也说了,押解途中,你们中谁敢异动”
“哼!立杀不赦!”
说着,解差扫视了一下众犯人。
看的某些眼中有异色的犯人低下了头了。
积英巷
盛家书塾
角落里最后一排的明兰抬起头,朝前看了一眼心情大好,声音有力的讲着长枫课业的庄学究,后将手中的毛笔在砚台边掭了掭,继续在字帖上写着。
“谢,谢学究教诲!学生谨记”
同样坐在最后排的长枫站起来,面带愧色的拱手说道。
第一排的墨兰皱着眉,回头有些责怪的看了哥哥长枫一眼。
当和齐衡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后,墨兰又赶忙笑了一下,回正头,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
看到墨兰这个样子,中间的如兰直接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撇了撇嘴。
庄学究颔首:“嗯,坐下吧!”
说完后,庄学究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心情大好的在桌案前走了几步,面带笑意的同自己的学生们对视了一眼,道:
“方才我进院子的时候,正好听到你们在说白高国之事说的甚是热闹!此时课业已经讲完,咱们继续论一论”
“这白高国能坚持多久!为何!长柏,你先来!”
长柏站起身拱手道:“是,学究!”
“学究,学生以为白高国还能坚持三年!原因有这几条。”
“其一,虽自皇子诞生那年算起,陛下采纳王韶王大人的河湟开边之策已有十年,但白高国值此存亡之际,必会兴全国之兵与我大周死战。这般两国数十万大军对战,百万人厮杀,非一朝一夕可灭其国!”
“其二,学生以为,陛下定会吸取继位之初与白高国大战先胜后败之经验,此番必会稳扎稳打,虽拓西侯攻宥州路、勇毅侯灭黑山威福军司,可宥州路、黑山威福军司其兵力加起来不过四五万人,白高国并未伤筋动骨。”
“其三,北辽有金国之患牵扯,必然不愿我大周收复白高故地除我大周西北之掣肘!如之前北辽使节在南御园与我大周共商征讨白高,却也并未出多少兵。
此时白高国或许已经出了国书,求北辽作中调停!北辽西南招讨司或会出兵威胁我大周河北两路!”
“其四,白高国虽有内乱,但因北辽在侧虎视眈眈,我的大周拖了一年才开战,白高国也平稳了一年。”
“故,学生以为至少还要三年。学究!”
庄学究摆了摆手示意长柏坐下后,道:“载章!”
徐载章起身道:“学究,学生觉得或要两年,理由与长柏无二!但毕竟如今白高国内乱,三年时间是用不了的,学生以为两年就够了!”
庄学究摆手示意后,道:“衡哥儿?”
载章坐下,齐衡起身,拱手道:“学究,学生和章大哥的看法相同。”
“廷烨?”
齐衡坐下,顾廷烨起身,拱手道:“学究,学生与长柏看法一致。但有一处长柏说错了!”
庄学究:“哦?”
听到此话,长柏也疑惑的看向了顾廷烨,眼中示意顾廷烨说出他那里错了。
顾廷烨在学堂中环顾一眼,继续道:“昨日我看家中邸报,北辽西南路招讨司不是或会!而是已经出兵了。”
听到此话,学堂中众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学究示意之下,顾廷烨坐下,长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