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个院子就只有一个活口
然后
刚刚以为自己死不了的贼人,
被兆眉峰一个个的重新拎到了行刑台上,他亲自动手
刚才是一起死,如今则是在一旁等死,
看着一个个的同伙被红着眼的兆眉峰斩首,后面人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最后,还是‘军师’吴甩脑子好使,说知道那匪徒销赃的混混闲汉,多少能打听到些许消息。
这位军师多活了一天半,因为那闲汉被兆眉峰‘和蔼’的询问下回想了起来,
当时出了财货,还帮卖了一个穿着甚好的小姑娘。
知道这消息后,兆眉峰更加‘和蔼’了,贵如黄金的提命药都用上了,
可,那闲汉只是在哀嚎中重复着‘枝妈妈’三个字,
到底是哪里人士,因为介绍人来的孤寡老妈子已经离世,是怎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那‘军师’就被兆眉峰给送到了西天。
兆眉峰又想着去当地府衙查找相关的档籍,也是一无所获,
府衙中的胥吏也说,可能是化名。
忙碌了许久,最终却一无所获,
大雪后归京的兆眉峰也就变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
“如何和他交代啊”
似乎是故意灌醉自己的兆眉峰迷迷糊糊的唠叨着。
听着兆眉峰的话语,徐载靖也是叹了口气:
“是啊,如何交代。”
“那你岳父可有决断了?”
徐载靖问完,
兆眉峰道:“如实相告!”
徐载靖点了点头。
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兆眉峰用手指抿掉了眼角的泪水,
当时他到师父跟前的时候不过七八岁,
当时皇城司正当用,
兆子龙忙于查皇帝无后的事情,
兆泰峰作为大师兄更像是师、父,
可惜天,真的有不测风云。
那年,大师兄和嫂嫂就这么突然在兆眉峰的生活里消失了。
再有消息的时候,已经时隔多年。
兆眉峰被扶到了徐家的马车中,
出了大门,
来到曲园街上的时候,
皇城司的吏卒浇灭了路边摊子上取暖的炉火后凑了上来,
看着同样憔悴的高云青等人,
徐载靖叹了口气。
“五郎,头儿他醉了?”
“嗯。”
“醉了好!”
积英巷
盛紘带着一身的酒香回了葳蕤轩,
在王若弗的服侍下换了衣服后,
坐在厅堂中的椅子上泡着脚,盛紘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散。
“大娘子,咱们家找了一位好女婿啊!”
王若弗撇了撇嘴道:
“哼!是!”
盛紘看了一眼王若弗笑道:
“你是没看到今晚皇甫兄和柳兄的样子,这么多年了,哈哈哈哈痛快!”
王若弗皱眉道:“皇甫?刑部尚书的皇甫?”
“嗯!”
“嘶!我怎么看着大娘子你不高兴啊?”
王若弗:
“哼!”
“三四千银钞的东西说送就送,当然是你的好女婿!”
盛紘一眯眼道:
“我说,当娘子,你不会是因为这吃为夫的醋了吧!”
王若弗一甩手绢儿瞪眼道:
“你胡说什么!”
盛紘竖着手指,笑着点着王若弗,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门口彩环道:
“主君,外院儿传话说,有李尚书家的管事来了。”
盛紘和王若弗都是一愣。
盛紘赶忙擦脚,穿上了棉靴,披了一件锦袄就来到了前院儿厅堂。
“见过李管事。”
“盛大人,夜里来访,打扰了。”
那李管事看了看屋子,盛紘会意道:
“冬荣,看下外面。”
“是,主君。”
过了片刻冬荣在门口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那李管事才说道:
“盛大人,我家主君说,您之前问过的淮南东路几位大人的升迁之事有变。”
听到此话盛紘一愣:
“啊?这都铁板钉钉的事了,怎么会”
李管事看着盛紘道:
“今晚宫里的内官来了,亲自和我家主君说的。”
“主君让我告诉盛大人,不止是这几位,之前十年在淮南东路有过任职经历的官员,升迁都要后延了。”
盛紘眼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