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老郎中面色一滞。
“郎中先生辛苦。”说着徐载靖捧出了一块银子放在了陈老郎中的手里。
“那,请嬷嬷落座,手腕放在此处。”
说完,郎中便闭眼诊脉。
到了下午申时,陈老郎中带着两块银子和一肚子的擂茶在崔妈妈一脸的笑容里出了盛家门。
益寿堂的陈老郎中皱着眉道:“莫非是汴京大鞋任家的?”
“郎中先生所言不错。”
“好好好,我去换件衣服。”陈郎中笑着回了院儿,待郎中换完了衣服,看着益寿堂门口的高头大马疑惑的看着青云问道:“这”
青云在门口招了招手,一辆马车被赶了过来:“您请。”
在城中兜兜转转,
待郎中从马车里掀帘出来,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不远处门口挂着的大大的盛字灯笼。
昨天擂茶的香味又涌上了郎中的心头。
“郎中先生,您这边请。”
郎中笑了笑上了酒楼的二层,发现了昨日那盛府中的贵公子居然也在二楼。
徐载靖也看到了老先生,点头一下头致意。
待到刚过未时的时候,
这位陈老郎中在酒楼二层与平梅的医娘两人互道了一声受教。
“今日之事,麻烦娘子了。”徐载靖拱手道。
“无妨,妾身今日也是受益良多!那咱们就去盛家,夫人嘱咐我去给那位小娘把把脉。”
“好,您请。”
说着,徐载靖和青云陪着任医娘一起到了盛家。
看着寿安堂的崔妈妈带着医娘去了偏院儿,徐载靖有些难受的叹了口气,他一边朝寿安堂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这都两天了还不生?明天还得请人过来守着,这变化也太大了!”
女郎中很多望闻问切的东西都方便了很多,看着卫恕意关切的眼神,任医娘笑了笑道:“看得出小娘这些时日锻炼的很好。胎身已经是正常大小。”
“那,您可知何时临盆?”卫恕意问道。
任医娘笑着道:“就在这几日,或可让府上准备好稳婆了。”
“好,多谢您。”卫恕意衷心地谢道。
崔妈妈听着任医娘的话语,走到了卫恕意的身边道:“既然医娘这样说,那我今日就在这院儿里住吧,也多个照应的。”
“多谢嬷嬷。”
到了晚上,林栖阁里,林噙霜有些烦躁的来回走动着。
“小娘,卫小娘的妹妹来了。”
“这喝了这些日子的黄芪茶,滋补了这么久,又吃了几天的海错,她怎么还不临盆?那泼妇院儿里的嬷嬷都要回来了!”
听着林噙霜的话语,周雪娘神色讪讪的没搭话。
“小贱人!小娼妇!走,我们去偏院儿看看!”
“小娘,您这个时候过去,不管出什么事,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我身为管家娘子,去关心一下即将临盆的妾室怎么了?”林噙霜有些失态的问道,然后一甩袖子朝外走去。
“小娘,您三思啊!”
周雪娘赶忙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带着仆役来到了偏院儿的门口。
林噙霜:“去,敲门。”
周雪娘:“小娘?小娘?我们小娘来看看您了,您开下门!”
“卫家妹妹,你临盆在即,姐姐我来看看你!”林噙霜也在一旁尖厉硬装成柔弱说道。
崔妈妈看了一眼身边的卫愈意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后出声道:
“小娘,我是老夫人院儿里的崔茹安,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您还是回去吧。”
卫愈意听着林噙霜的声音,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然后走进了自家姐姐的卧房里。
听着里面崔妈妈的声音,林噙霜的面色有些阴沉了起来,
“那,有劳嬷嬷费心了。”
说着林噙霜狠狠的转身就走。
回到林栖阁,刚进门看到门口的瓶,林噙霜直接一巴掌拍倒,正堂里的桌子上东西更是被林噙霜一把扫落在地,桌面清理了个干净。
踢飞了一个绣墩,又将房间里的一盆直接扔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她仍不解气。
“这老虔婆,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居然让姓崔的去偏院儿!”
“老不死的!老虔婆!”
“小娘,您低声点!”
哗啦,
书架上的书被扔到了地上。
这一夜,卫愈意小心翼翼的和崔妈妈照顾着卫恕意。
徐载靖在寿安堂厢房的蜡烛更是一夜没灭,青草熬得昏昏欲睡,
好在偏院儿没事,又是平安的度过了一晚上。
午时刚过,
从润州回来的盛紘夫妇的两架马车便已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