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伯夫人心软了。
她担心自己弟弟的身体,还是说道:“你也莫要过多忧虑,来之前我让伯爷(寿山伯)去打听了。”
袁秉开看着自己的姐姐,嗯了一声。
“最近你们衙司是不是在忙天武军马匹的事情?”
“嗯,年前天武军被勇毅侯整顿,哨骑的马匹都被人侵吞了,如今要重新给他们送,年前就是此事最为紧急。”
“可是杜副使经手?”
“是。”
“这两位伯爷都去拜访过了,勇毅侯直言会帮你求情的,杜副使也说了,哪怕有什么他也会保住伱的官职。”
听到此话,袁秉开整个人像是被泡开的茶叶,慢慢的舒展开了。
没了刚才的心死的样子。
堂下,大小章氏的膝盖都跪的痛了,在不安的挪蹭着,听到此话婆媳二人瞬间高兴了起来。
“姑”
“跪好。”刚想起身的大小章氏和袁文纯被寿山伯夫人一句话按住了。
袁秉开道:“谢姐姐。”
“那,她们两个呢?准备如何处置?”
袁秉开闭上了眼睛道:“毕竟是为袁家生儿育女的,姐姐,也不好.哪怕真有什么。有官职在,弟弟尽心公干即可。”
“纯哥儿,你呢?”
“姑姑,她已有了身孕,我”
“哦,终于有了。”
寿山伯夫人站起了身。
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道:“我怎么说都是外人,是黄家的人,既然两位都不愿意,那么就不多掺和你们家的事了。”
说完,寿山伯夫人站起了身,
“哦对了,既然你们还要去扬州,这是我的心意。”
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你也不要送我了,你身子刚好。我就不惹人嫌了。”
“姐姐!”
寿山伯夫人摆了摆手。
朝袁家二门走去,上马车前,她看着站在正堂门口的弟弟,她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屋。
进了黄家的马车,她一直挺着的身姿弯了下来,
“好妇旺三代,不贤害三代!唉走吧,回府。”
待寿山伯夫人离开了袁家。
袁伯爷也没理大小章氏,径直在仆役的搀扶下去看了袁文绍。
山中无老虎,猴子们开始称起了霸王。
大章氏坐到了刚才寿山伯夫人坐的地方,看着堂外的女使,眼睛微眯,
“刚才,是谁回的话?”
这时,给寿山伯的茶汤才堪堪上来,大章氏端起茶盅,
“嗯?”
门外的女使进来躬身行礼道:
“夫人,是我回的话。”
“进来!”
“是。”
“哗啦!”
茶盅被扔了出去,摔碎茶水溅到了小女使身上好在天冷衣服厚,没烫到。
“小贱婢,跪下!”
“来人给我掌嘴!”
那女使慌乱的跪下道:“夫人,我.夫人恕罪!”
大章氏身旁的嬷嬷走了过去。
开始抽起了耳光。
“啪!”
“啪!”
“呜,大娘子,饶命,奴婢不敢了。”
“还敢说话,继续打”
这是要把刚才受的气都发出去。
初六,
大周官员们的假期已经进入了尾声。
汴京中人都在讨论,这袁家会受什么罚。
而汴京的纨绔子弟们如吕三郎、韩五郎、等已经从家人或者仆役口中听到此等事情,
议论这个的风凉话变了话题,
绮云楼,
令国公家吕三郎悄咪咪的说道:“我有问过相熟的马政那边的子弟,听他们说那东西是提取了一些牲畜常吃的发作草药熬的汁液。”
富安侯家的卫发器则赶忙问道:“吕哥儿,那东西畜生都管用,人用了岂不是效果更好?要不你去搞点,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此话一出,周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中,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嘻嘻哈哈的说去试试,让绮云楼或者广云台的小娘们服软。
不少绮云楼的姑娘则是互相看一眼,准备撤了,真被逮住按在这里跑不了,她们可真不一定有命出这门。
韩五郎把喝空了的酒杯用力的丢到了卫发器的脸上,被砸的卫发器吓了一跳。
等看到众人看过来,韩五郎说道:“你们几个,想死不成?想去试试?别在我组的酒会上弄!”
听到此话,房间里的姑娘看向韩五郎,眼中满是感激的神色,这屋里的子弟一个出了事,她们落不到好儿的。。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