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辽杀过来,你和北辽兵说,让你过个好年,不行?”
“你这是强词夺理!”
于是,朝堂高官们再次唇枪舌剑的吵了起来。
皇帝没说话,看着众人吵的差不多了,才看了一眼谏官道:
“阮卿,伱参奏徐卿,和你家小儿子的婚事没有关系吧?”
“陛下!没.”
这位谏官脸色一呆,和他小儿子婚事自然是没关系的,但是他亲戚的小儿子婚事受了影响!
“那就好。群牧监的人在何处?”皇帝问道。
“臣,袁秉开在。”
“好,哦!你在那儿呢!朝廷马匹供应如何了”
“回陛下”
朝会在一番皇帝的询问中和谐结束。
忠勤伯袁秉开下了朝,坐在马车里,思虑着工作上的得失。
他小时候经历过袁家被罢爵,贬为平民。
当时虎狼一般的军士冲进袁家,给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十几岁的时候,袁家也是勋贵,他也是个贵公子,吃饭穿衣,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但是家里一朝被贬黜,就像是从云上跌落在泥地里。
和他父亲你侬我侬的侍妾借着姿色重新攀上了高枝儿。
而袁家人惨。
古人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袁家一家人在汴京挣扎求活吃尽了苦头。
后来袁秉开成年娶亲,夫人也是个尖酸刻薄,短视自私的嫡女。
好在本朝皇帝登基,皇帝宽宏,让袁家恢复了爵位,袁秉开借着家传的技艺,在马政衙司里有了个职位。
让袁秉开重新成了勋贵、官员、人上人。
虽然袁秉开头上好听的、职位高官位的是受宠的勋贵臣子担着,但是具体工作是袁秉开累死累活的尽心干着。
他很知足,和年轻时候的日子比,现在就是好日子。
到了家门口,下了车,袁秉开看到了寿山伯黄家的马车,知道这是姐姐来了。
来到自己院子正堂,进了屋里看到除了自家姐姐、永平伯夫人,还多了个年轻的陌生女子。
一盏茶的功夫,袁秉开的姐姐气呼呼的掀帘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永平伯夫人。
“哼!糟烂的东西。”
“姐姐,消消气,你也是嫁出去的人了,不好多管的。”
“我这个弟媳妇!眼短的雀儿!”
走到马车旁。
此时,外头回来的袁文绍看到了自家姑母,他赶忙行礼。
“姑妈!”
“嗯。”
两位大娘子径直离了袁家。
三日后。
已经是腊月二十五。
朝堂之上。
有官员因为马种哪里的更好而辩论了起来,
随后又偏题,稍上了北辽、白高两国贵族高官出使本国,来京的使节马匹被照顾要不要收费等
皇帝问道:“马政的袁卿何在?”
御史台的官员回道:“回陛下,昨日袁秉开送了告假的帖子,说是病了。”
“哦?那此事记下,下一个,哪位爱卿有本要奏?”
真干事儿的病倒了,事儿就堆到了上面人的桌案前。于是下朝后,马政的官员衣服都没换就去袁家看望。
一番嘘寒问暖,好在问题不大,不过是年底事多,有些劳累而已。
上下级之间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袁秉开也把上级需要知道的事细细说了清楚。
嘱咐袁伯爷好好养病,官员也就告辞了。
出了袁家不大的院子。
官员的贴身管事却在袁家往外走的时候低声说道:
“主君,他们家二郎也病倒了!”
主仆二人出了门,正好看到寿山伯夫人着急的下了马车。
看到官员身上的官袍,寿山伯夫人稍微停下行了礼。
两帮人并未交谈,就错了开来。
“这是寿山伯家夫人,来看弟弟的。”
“嗯,走吧!晚些时候送些补品过来!”
“是,主君!”
过了四五日
日子来到了大年三十。
汴京城中的喜庆气氛来到了高潮。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如前些年一样打扫、贴桃符对联,换新的门神。
不过此时徐载靖已经不是看着了,而是能够独自完成一些事情了。
忙完,载章在自家父亲屋里逗着狸奴,姐姐安梅则是和几个小女使玩乐着。
自家大嫂刚想召唤狸奴,看到了自家婆婆,悻悻的停了。
又有婆子来请示后院几个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