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没有被准许去拜年,大着肚子在自己的院子林栖阁里惬意的吃着早餐。
“这一胎也不知道是哥儿还是姐儿,还是哥儿就好了,定要压过那葳蕤轩的。”
“小娘放宽心,我看您肚子里的,九成九是个哥儿。”一旁的女使谄媚的说道。
“你是个贴心的,过段时间我请主君升了你的差事,当我贴身的女使妈妈。”
“雪娘谢过夫人。”
林噙霜听到这称呼却没有纠正,自顾自的侍弄着此时颇为稀罕的绿植。
辰时(上午九点)
寿安堂,
妾室卫恕意站在主母王氏的身后,王氏的肚子没有林噙霜的大,但是她双手习惯性的护着,显然也是有了孩子。
过年时候,盛紘在泉州官场上的下属吏员们的儿孙却是要来的,要来他们长辈的顶头上司拜年。
还有些出身勋贵、宗室的后代儿孙,和勇毅侯府有交情的,距离也近的,会来老夫人院子里拜年。
劳累了一大早晨,老夫人终于可以得闲了。
“年也拜了,我也有些乏了,你们回了吧。”
盛老夫人在堂中朝盛紘夫妇挥了挥手,就在房妈妈的搀扶下回了里屋。
身旁的华兰贴心的随老夫人一起走了。
盛老夫人自从出了林噙霜这件事后,就开始青灯古佛的修行,除了给华兰的饮食,老夫人都是在吃斋念佛。
也就是过年的气氛让寿安堂热闹了些,平时都是冷清的很,
许是环境的原因,让盛老夫人五十多的年纪,看着神态却像是六十多的老人。
看着长在她身前,愈发美丽大方的盛华兰,老夫人眼里满是疼爱的神色。
“华儿,来,从今日开始教伱你看账本。素琴,把家中前几年的账本拿过来”
“是。”一旁的房妈妈回道。
“茹安,这段时间你要留意一些泉州的特产,再挑几件好东西,打包送往汴京,不要给积英巷,给曲园街上的侯府,陛下大寿,莫要落了侯府的面子。
还有,备些银钱给汴京的那些老人们。”
一旁的中年女使应是。
“华儿,你先看,有不懂的问我。”
“是,祖母。”
汴京,曲园街
有徐明骅在北边下属的武官家眷来拜年,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下午侯府的嫡长子徐载端带着侯府的四个仆役,最后面是一架拉货的马车。
马车上是一些煤、米、面、肉。
他是要代自己的父亲前去慰问一下勇毅侯府的亲兵的后人。
前几代勇毅侯府征战沙场,少不了为保护历任勇毅侯牺牲在战场上的亲兵,亲兵们的后代中有孤儿寡女的不少被勇毅侯安置在了京城中,方便照应。
这些后人们,聪明好学有门路的入府做了仆役管事。
有的继续投军搏命,
有的则在京中做些小买卖,
有的入了京城附近侯府的田庄侍弄田地。
有的遭难没了香火。
做了仆役管事的,大多随了那位勇毅侯独女陪嫁到了盛家,倒也吃喝不愁。
留在京中的那些,逢年过节却也是要因为侯府的赏赐来拜谢的,也算是和维系这祖上的关系。
在热闹中,徐载靖却在想别的东西,日常随在孙氏身边,经常在宁远侯府和永昌伯爵府之中,听人谈话,知道了皇帝的整寿将近。
如果能够在皇帝的寿宴里送上一个称心的礼物,让皇帝一高兴,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赏赐,比如顾二就得到了御赐的金枪。
哪怕没什么赏赐,一个用心的礼物也能够让皇帝记住你的好,让家中长辈族人在仕途上走的更加通顺些。
所以
徐载靖的状态很快被马夫察觉出来,他跛着脚来到了徐载靖身后,一棍子打在了徐载靖屁股上。
“你这不聚精会神的练,还不如一旁待着。”马夫嘶哑的说道。
“是,师父,我错了。”徐载靖赶忙收了自己的心思,开始聚精会神的练着枪法。
待徐载靖练完了枪法,站在空地上练习弓弩的时候,马夫一边喂马一边问道:“刚才在想什么呢?教你功夫这么久可没见你走神过。”
“回师父,我在想着给陛下献什么大寿的礼物。”
“哦?你这倒是个忠君的好臣子。”
“我也是想能够送陛下一个称心的礼物,希望能够给父亲的仕途上增加些助力。”
“嗯,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我也想能在陛下心中留下个印象,给自己将来加些筹码。”
“啧,这倒也是实话。”
“师父,我看您也是有本事的,您有主意没?”
徐载靖跛脚的师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