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昨晚想留在医院陪护。
郑楚颜怕陆母又来医院闹,不想让他留下,让他先回去。
第二天,陆经年一大早就去市场买了粥过来探望。
昨晚陈舒华倒下后,郑延乔带她回去休息,没有人过来陪床。
郑楚颜和护士打听才知道陈淑华又被林初月气得病倒了,待会去休息了,情况好像还挺严重。
她表面假装担心,但心里高兴得很,闹吧,闹得越僵越好。
她才是郑家唯一的女儿,再嫁给经年哥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经年哥,你不用喂我,我可以自己吃,我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说很快就能出院。”这几天郑楚颜偶尔会表现的对他若即若离,还常说自己配不上他、不要管自己,去找一个更好的妻子……
让陆经年心疼不已。
“你身体刚好,快躺下我喂你吃。”
给他喂完粥,陆经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小颜,你看这是什么?”
郑楚颜看清楚本子上印了几个大字说,“户口本?经年哥,这是伯母给你的吗?他们是承认我这个儿媳妇了吗?”
陆经年看着她满心期待的眼神,虽然不想让她失望,还是坦白说,“不是,是我偷出来的。”
郑楚颜大吃一惊,“竟然是偷出来的?你以前听话孝顺,叔叔和阿姨知道一定会觉得是我挑唆你偷户口本,经年哥,你把户口本放回去吧,我不能和你去登记。”
陆经年紧握着她的手,不允许她退缩,“小颜,为什么不能?只要登记了我爸妈就拿我没办法,等我们给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就不会再反对我们,小颜,你在担心什么?难道因为父母不同意就必须分开,你忍心让我娶别的女人吗?”
郑楚颜红着眼眶道,“不,我不忍心,一想到知道陪伴我生命十多年、曾经约定要一起过一生伴侣的男人,要和别的女人相亲,还要娶她,我的心就像被挖了一块肉一样疼。
我却什么都不能做,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谁让我现在这么糟糕配不上你,像我这么糟糕的人就应该去死……”
她又捂着脸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颜,别说这种丧气话,每个人活着都有它的意义,你要是死了,一定要在乎你的人怎么办,要一辈子活在怀念痛苦中吗?我到国外留学,他们都不在意贞洁这种东西,我也……不是很在意。”
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滑落,滑过苍白的脸颊上让人心疼,“你也说了那是国外和国内不一样,阿姨一直反对你娶我,我不想你以后夹在我们两人中间为难。”
陆经年深吸一口气,“你要是真的这么在意,那好,我告诉你,我曾经在国外留学,一次同学聚会酒后乱/性,有过一夜,有个外国女同学生性洒脱风流,不想对我负责,也不要我负责,你会嫌弃我吗?”
郑楚颜从来没听说过,都惊呆了,都忘了流眼泪,“这,这是真的?”
他点头,“是!”
“我也没了第一次,我怎么敢嫌弃你,我们去领证吧,我想为了你,为了自己勇敢一次。”
“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我想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勇敢一次,我去领证吧!”郑楚颜掀开被子坐起身扑到他怀里,眼眸流转,唇角微勾,一副志在必得、胜券在握的模样。
陆经年想到心心念念的姑娘们,就放心了,“好,我们去领证。”
羊城民政局。
民政局就在军区不远处,陆经年带她下楼,用自行车载她过去。
杨素珍带着陈心怡过来医院‘探望’郑楚颜,拎着随手从路边捡来的两个烂苹果。
刚好来到医院楼下,就看到有人离开的背影。
“阿姨那个好像是经年哥……”
“就是他和那个狐狸精,我儿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们这么着急是打算去哪?心怡,我们快跟上去看看。”不知为何,杨素珍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们两人也是骑着自行车过来。
陈心怡载着她,朝他们两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心怡,快点,他们拐这边来,已经不见人影,快要跟丢了,再快点……”
陈心怡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边说话边喘着粗气,太阳照在头顶热得让人心生烦躁,有些不耐烦地说,“杨阿姨,你别再催了,我已经用力踩了。”
杨素珍中年发福的身材,有150斤以上,她才100斤,怎么带得动一个150斤的人。
“你下来,换我载你。”杨素珍眼看前面的自行车早就不见影了。
她动作利索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抓着陈心怡的手臂把人提到后座上,自己蹬上自行车,飞快地朝前边追去。
陈心怡,“……”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往后仰,又赶紧伸手抓着杨素珍的衣摆。
她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