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三兄弟拼命阻拦也拦不住,还是让对方冲了过去,那些人一看就是练过,一身腱子肉,冲过来就跟一堵墙一样硬,凡胎肉体根本拦不住。
他们动手抓猪抓鸭,原本吃完大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猪听到有动静,看到对方这么凶狠,以为对方要把自己宰了上桌,赶紧爬起来在猪圈里四处逃窜,发出恐惧的尖叫,“吼~吼……”
两人互相配合,一个打开猪笼在前方等着,另一个人在后面赶猪,想让母猪在惊恐之中冲进猪笼。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家的猪,你都给我滚出去,信不信我叫公安来全部把你们抓走进去蹲个十年八年。”
马秀梅急急忙忙奔向猪圈,肥胖的身体冲上去就要把高大的男人撞开。
刚撞上就被人家一手肘扎在肩膀上,身体翻转倒在在猪槽里,正面朝下,还吃了两口猪食。
猪槽都是昨天剩的剩菜剩饭和泔水混成的吃食就跟屎一样臭,远闻还能忍忍,简直令人作呕,“啊……呸呸呸……”
她的腰撞到地上,自己爬不起来,手撑着地,没有触碰到坚硬的地板,而是一坨软绵绵的猪屎,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猪屎里。
前几天刚扯的布,给自己弄的新衣裳全毁了。
她发出比母猪还大的尖叫声,“啊!”
准大儿媳王春梅的母亲见状,觉得这家人实在是太不靠谱,就扯着自己女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林国强顾不上家里的财产,连忙追了出去,“妈,妈,春梅,春梅,你们先别走……”
另一边的鸡圈,鸡圈不大也跳不出围栏,一抓一个准,动作利落的用绳子把鸡的双脚绑起来,挂在脖子上又继续抓。
林父和林国富冲上去就去抢挂在他们脖子上的鸡,“你们给我放下。”
林父年纪大了,身材瘦小了,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
另一个人跟林国富扭打起来拖延时间,一个人负责抓,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蛇皮袋,把所有的鸡鸭都丢进去,蛇皮袋提前开好口子让鸡鸭呼吸。
“这是我的自行车,不想挨打给我放下。”林国栋用身体压在自行车椅座上,死死抱着车头。
想阻止他们拿走自己唯一能在外边显摆的象征,双腿疯狂踢踹,阻止对方靠近,“别过来都别过来啊,小心我踹死你们。”
不料下一秒,就被林初月两拳砸在眼睛上,“嘭!嘭!”
叶向北把他拉开,另外两人推自行车。
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
这场混战以临初月那边的胜利而告终。
他们身后空手而来的六人,手里都拿着满满当当的值钱东西。
林家四口非常狼狈,马秀梅最为滑稽,身上的还有猪屎,头上的黏糊的猪屎从乱糟糟的头发滴到身上。
林国栋捂着被打的眼睛凶狠的盯着他们,一边点头一边放下狠话,“欺人太甚,我记住你们了,等你们一个人走在路上都给我小心点。”
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双人座的长条木质长凳,高高举起,冲到林初月对着他的门面砸下去。
叶向北动作快速揽着林初月的纤腰,挡在她面前。
一掌劈在林国栋的手臂上,抢过他手中的长凳,砸得远处的角落,发出“嘭!”的一声,凳子瞬间散架。
这力道要是砸中对方的脑袋,不止头破血流还不得脑浆崩裂。
他的目光冷冽如刀,声音低沉,“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林国栋狠狠咬牙,“是你们先动的手,现在让我们不要动手,难道我们只能高开挨打不能还手啊,这是什么屁歪理,你滚开,这里没你事,这贱人是我妹,我今天就打死她,谁也管不着。”
他冷着脸的时候格外吓人,周围的气温似乎都能因为他低了几分,薄唇轻启都带着十足的威慑感,“他是我未来的妻子,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林国栋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林,林初月,不就是区区五百块,你至于弄得这么难看让人看笑话?我们家把你养大,要你五百块怎么了?你欠我们家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你个不孝女,你一定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林初月。
“报答?最没资格跟我提报答的就是你们,郑家把你们家的女儿培养大,供养她读书,父母和三个哥哥捧在手心里,想要什么都有过得像小公主一样,无忧无虑,我呢,我在你们家洗衣做饭,扫地,喂鸡喂猪,干农活,每天都吃不饱。
她的日子过得比我好千百倍,我给你们家白干了这么多年活,你们家还欠我2800,拿猪仔鸡鸭自行车抵债还不够,我还你们家赔十九年的损失费。”
虽然讨这笔债有点不地道,但对待林家这样的无赖就要更加无赖。
马秀梅胡乱挥舞着手臂,指着城里的方向,“两个女儿都是你们郑家的,我们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