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笑嘻嘻道:
“人生短短数十年,难得遇到对胃口的人,老太太人不坏,那些毛病在我看来都是生活所迫留下的习惯,再说,她对我真心好就行了,我管其他的干甚?”
别人不知道,蒋玲玉是清楚老寡妇的来历的,有次她妈特意打电话和她聊了这事儿。
蒋玲玉自认为自己看人还是准的,江嫦是那种瞧着脾气很好很和善的人,其实骨子里冷漠高傲得很。
对自己瞧不上且厌恶的人,只有两种手段,客客气气地让人看不出异样,或者像冯菊花那样出手就让她再也不敢招惹。
但若是自己真心接纳的人,总会无原则地护着。
“你放心,我保证还给你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寡妇。”
江嫦刚准备走,扭头就看董老太悄无声息地站在两人身后,一脸复杂。
“您老别介意,这事儿怨不得您的要不是你踹也是我踹,要是我踹老太太今天估计得进重症监护室。”
董老太收起自己刚才听到两人谈话的异样,垮着老脸道:
“老寡妇逼迫我去上工,并且后面几天的工分我要分她一半!”
明明都是寡妇待业的,凭什么秦寡妇命这么好!
董老太颠着小脚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江嫦也告别蒋玲玉,快步往家里赶去。
走到一半,就看见谢元青和一堆人往回走,正在讨论着什么。
“江嫦!”谢元青和身边的人说几句,小跑过来。
江嫦放慢脚步,看他担忧眼神,把老寡妇的事儿讲了遍。
谢元青说:“那我一会儿去瞧瞧老太太。”
江嫦看向远处朝这里看来的几个军人说:
“你还有事儿去忙吧,得先回家,三个小崽估计快醒了。”
看着江嫦离开的背影,被风吹起的头发在空中悠闲地荡着。
阳光下,他的妻子像极了一株向阳而生的冰顶花。
从寒冷中开出的花朵蓬勃又旺盛。
可爱又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