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小崽儿们百天。
仿佛是母爱伟大的力量,江嫦感觉自己身体并无异样。
一早去了家对面的露天工坊,把该做的事情提前做完,就在家里准备饭菜。
老寡妇看着江嫦准备的猪、羊、鸡、鱼肉心疼得老脸直抽抽。
虽说这里面猪肉和鱼肉不用花钱,但东西是实实在在的啊。
三个人省着吃,能吃大半个冬天,这倒好,一天就给霍霍了。
江嫦心中自有打算。
谢元青虽然嘴上没说,但他每天早出晚归忙活,江嫦都看在眼里。
这次重组,对于所有人都是一个机会。
谢元青的优缺点都很明显,和前几个镀金的指导员不同,谢元青自身在部队勉强站稳了脚,老谢头的背景也可以加上一分。
缺点就更明显了,他半路出家,文官起步,和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人没法比。
就连何司务长也曾经参加过几次小规模的冲突。
所以,江嫦要为谢元青上分。
不管是苹果干的事儿,还是这次打着孩子百岁请客吃饭,她都不能差事儿。
江嫦看着三个崽儿,有时候也挺迷茫的。
她也不知道惫懒悠闲了一辈子的人,如今暗搓搓地为人谋划,是为了孩子爹出息,往后孩子的路好走,还是她想和他相互扶持,一路不离不弃。
看着江嫦剁馅儿几下又捶腰,正在洗菜的老寡妇叨咕道:
“你就该听小谢的,让她在部队食堂请客得了,遭罪不说,真是太浪费了。”
老寡妇看江嫦的架势,觉得皇帝吃的也不过如此。
东西都是常见的东西,可被江嫦摆弄得摆满了桌案,就是感觉不一样。
大娘,你快去把那两只公鸡杀了,我准备做个边疆的大盘鸡当压轴菜。
“甚?啥家庭,杀两只鸡?”虽然嘀嘀咕咕,但老寡妇还是拿着刀去了院子里。
窝在草丛里看着两只新来的公鸡为黑毛干的斗鸡眼都出来的秃毛,悠闲地啄了一口地上虫子。
惬意非常的时候,它突然觉得一阵寒气袭来,熟悉之感让它瞬间缩成一团。
一阵鸡飞狗跳后,秃毛鸡在看向之前两只公鸡打架的地方,空无一鸡,只余一地鸡毛。
它似乎顿悟了。
整个人立马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羞羞答答地跑向正在抱窝的黑毛鸡身边。
正在用开水烫鸡毛的老寡妇看了一眼,啐了口:
“要不是看在你有名字的份上,早把你宰了,什么用也没有。”
这一整天,院子里包括黑毛在内的所有动物都很安静。
郝连长他们进门的时候,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里,乖巧安静的鸡狗,暗自点头。
谢元青安排好他们坐下,桌子上的茶水香烟都准备好了。
东西都是部队人常用的,一点也不起眼,只是桌子上的干果小点心的盘子瞧着赏心悦目。
老寡妇虽然不懂江嫦的心思,但她会说话啊。
听见有人夸奖茶叶好,老寡妇连忙接话。
“这茶是我们秦岭的茶叶,小江采了之后,自己做的。”
三排长喝一口,大大咧咧道:“这味道不错,喝完神清气爽。”
冯菊花的男人也就是一排长,是个个头瘦高的军人。
他听见三排长一个东北的大老粗竟然学文化人品茶,怼道:
“这茶叶是不是你喝了都不想尿啊!”
三排长不知道是不是听不出好耐话,嘿嘿笑道:
“还是一排长会说话,这个比方打得好。”
其他人知道一排长的德行,只是想话三排长。
何司务长瞧见气氛有点怪异,自然地喝一大口,嘿嘿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以茶代水也很美,我先说好,待会儿我可不喝酒啊。”
谢元青说:“酒是小江从老家带来的茅台,你确定不喝。”
何司务长一听,顿时改口撺掇其他几个人道:
“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咱们今天必须喝,把你媳妇带来的嫁妆全都喝光!”
郝连长指着何司务长哈哈大笑,“老何,你这酸秀才,张口就来,让我们这帮大老粗情何以堪。”
其他人顿时哄堂大笑。
厨房里,江嫦正在起锅放油,烟熏火燎。
老寡妇看着窜出来老高的火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就看见江嫦扒拉三五下,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就好了。
又翻炒几下,一个回锅肉炒辣椒端上了桌子。
旁边一口锅上架着的蒸笼里,里头的菜端进端出,蒸的梅菜扣肉,豆豉蒸排骨,清蒸高白鲑,肉末白玉豆腐,韭香蒸鱼丸挨个出锅。
谢元青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