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眼见着那小子朝着自己冲过来,连忙侧身,那小子扑了个空,撞在身后的一个维族大汉身上。
“谁家的小子,敢在集市上偷东西。”
被人抓住后脖领的郝吉品扭头看向江嫦方向。
“狗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家偷鸡摸狗,必须找公安去。”
江嫦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烤包子,提醒看热闹的老板道:
“该出锅了。”
老板收回心神一瞧,对着江嫦比大拇指,“你可真专业,火候刚刚好。”
江嫦吸了吸空气里小麦和肉香的结合,提着烤包子准备转身走人。
“她,我是她家的!”
即将被押走的郝吉品冲着江嫦的方向吼起来。
江嫦抬头看过去。
哎呦,这不是夏春儿家的郝吉品嘛,瞧这灰头土脸破破烂烂的模样,这是被虐待了?
“喂,你是他什么人?”
江嫦看着自己面前气势汹汹的人,一脸莫名其妙。
“她是额娘。”
江嫦:啥?
“你儿子偷我家的玛仁糖不说,还把摊子给掀翻了,赔钱!”
“对!赔钱,你这人自己穿得光鲜亮丽,给孩子穿得破破烂烂,别不是个恶毒的后妈吧。”
江嫦看着被按住的郝吉品,又看对她横眉冷骂怒对的大汉。
这算什么?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
江嫦提着包子连忙后退,“不认识,不熟悉,别沾边。”
那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赔钱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儿子偷东西了,你竟然不想管,我们去公安那里说清楚。”
旁边的人也都开始数落江嫦起来。
江嫦:“你们看看他几岁,再看看我几岁,我能是他妈吗?”
路人:“那他为什么不说我是他妈?”
江嫦问郝吉品:“为什么?”
郝吉品抿嘴不语,倔强又可怜的眼神看向江嫦。
良心有点松动是怎么回事儿。
“你别不承认,没准儿就是你指使的呢。”按住郝吉品的男人张嘴就来。
江嫦问郝吉品:“你爹呢?”
郝吉品:“我没偷东西!”
“哎呦,你们看,她在问他男人呢。”
江嫦:……
看着义愤填膺的吃瓜群众,她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不妙啊。
上次破天的屎盆子从天而降是什么事儿?好像还是上次,对,也和夏春儿有关系来着。
冤有头债有主,谁娃不易谁弥补。
她江嫦可不当冤大头。
“走,去找公安!”她背着背篓,对着正喷她的男人吼道。
一嗓子,人群瞬间安静。
“啊!”
痛呼声传来的时候,那男人竟然恼羞成怒,把郝吉品一脚直接按在地上。
“我告诉你,今天就算去见公安,你也得陪我家的玛仁糖!一车玛仁糖,至少一百块,少一块都不行。”
江嫦看着指在自己鼻子前面的手,眼神冷漠道:
“别指着我。”
男人已经发现了,这是个独身女人,而且是个独身有钱的女人,他越发地嚣张起来。
“你个小偷,指着你怎么了,我不光指着你,还要打。。。”
“啊!”
男人一句话没说完,就痛苦惨嚎起来。
江嫦甩开他的手,“上一个这么指着我的人,手指就是这个下场。”
“杀人了,杀人了,小偷杀人了。”
男人嚣张无比的态度,反而让江嫦对他的说法多了一丝怀疑。
然后说去公安时候,他慌张的态度就更加明显了。
她正要去问被人按趴在地上的郝吉品,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江大肠吗?在老家疯疯癫癫,怎么在边疆也无法无天啊。”
江嫦扭头看夏春儿,吓了一跳。
“这不是夏春儿吗?你那五谷丰登的身材又回来了?”
丰腴不少的夏春儿顶着两个红脸蛋子,娇羞一笑,“额男人疼额,吃得好,睡得好,日子好。”
江嫦看着夏春儿身边两个瘦骨嶙峋的孩子,拍手道:
“好好好!穷养孩子富养妈,一家四口饿瘦仨!”
夏春儿面色又瞬间地阴沉,让她颗粒无收的颜值又雪上加霜。
“老乡们,这里是在抓小偷吗?我和你们说啊,这个人啊,是个惯犯,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光偷东西,还偷。。。”
夏春儿一句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江嫦甩了甩手,看了看后退两圈的吃瓜群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