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玲玉叹口气,有些迷茫看着江嫦,问道:
“你说这两人既然相爱,就好好在一起,为什么非要祸害别人呢?”
江嫦哪里知道呢。
“我听我妈说,当初姚平年和周兰两人闹矛盾后,一个跑到县城去当记者,一个回老家火速嫁人。。。”
江嫦感叹:“没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这种事儿。”
男的为了生儿子,和发妻离婚,把三个女儿留在老家不管不顾,结果鸡飞蛋打。
女的明知怀了孩子,不找男方负责,转头嫁人让人喜当爹。
用江嫦的三观来说,这仨人在一起好好过得了。
两个小时后,车子晃晃悠悠地就开到县城外边的河岸上停下来。
停车后,何司务长出了驾驶室,对着车厢上的家属们大声吆喝道:
“从这里进去,县城主干道从头到尾都是集,东西只要钱不要票,大家自由购买。不得和当地人产生冲突,出问题回来找俺,俺来解决,不要蛮干。”
有第一次赶集的家属看着县城门口里面街道两侧的摊子,以及攒动的人群,瞬间兴奋了。
“司务长,是买多少都能给拉回去吗?”
何司务长嘿嘿笑道:“朝辞驻地彩云间,家属赶集路八千,来都来了,你们尽管买,车子不够,俺来安排。”
大家来之前家,家里人都吩咐了,要买冬储的物资,个个都钱包都鼓鼓,摩拳擦掌地想要大显身手呢。
顿时人群里一阵欢呼声响起,夹杂在五湖四海的夸张将何司务长淹没。
姚二芳看着自己丈夫,笑着啐了一口,“孬样!”
江嫦看着何司务长张口就来的话,顿时醍醐灌饼。
“二芳嫂子,当初大院里说我‘回眸一笑百媚生,气拔山兮力盖世’是何司务长吧。”
姚二芳脸色一僵,连忙道:
“小江,俺男人没坏心思,他就是喜欢咬文嚼字,但偏偏是个半吊子,而且他说的时候谢指导员还在呢,谢指导员还说形容得很生动。”
江嫦:……
谢元青:啊嚏!
蒋玲玉瞧着琳琅满目的货物,眼睛都亮了,拉着江嫦就往人群里挤。
蹲在一个哈密瓜的摊子上,“老乡这个这么卖。”
经过了几十年,带着朵巴的维族老乡们也会讲一些汉话。
“一块五毛。”老乡指着一堆有十几个左右的哈密瓜伸出两只手翻一翻。
蒋玲玉眼睛都亮了,“江嫦,咱俩合伙买吧。”
江嫦点头,这和蜜瓜虽然个头不大,但瞧着都是熟透的。
“可以便宜五毛?”江嫦决定砍砍价,让蒋玲玉长长见识。
她话音刚落,听蒋玲玉对正要点头的老乡道:
“五毛!”
江嫦:失策了。
在没有温室大棚的情况,秋天还有和蜜瓜已经很难得。
江嫦大手一挥,花费一块二毛钱,买了两堆。
然后在老乡的帮助下,两人把哈密瓜给放在车上。
因为家属们的加入,本就人山人海的集市更加热闹起来,江嫦和蒋玲玉走着走着就散开了。
江嫦随着人群往前行走,仔细打量着充满烟火气的异域风情。
不得不再次感叹,边疆是个好地方,美丽又富饶。
有绵软的羊羔皮,红彤彤的大石榴,堆成小山的葡萄干,挂着现杀羊肉店铺的羊肉汤,油汪汪的手抓饭,香喷喷的烤肉串,诱人的玛仁糖。。。
江嫦看了看自己的冷库里的空间,心中略微惋惜,因为坐月子和哺乳,她冷库的东西消耗得极为缓慢。
里面的空间所剩不多,让她觉得自己需要时间重新整理冷库,用来腾退出更大的空间。
江嫦边走边想,背着盖上粗布的背篓置身在人群里,和许多人擦肩而过,有赶着小毛驴的维族老者,也有牵着骆驼的小伙子。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这种气氛感染了江嫦,让她也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
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她在一个手工编织地毯的地摊面前停下来。
戴着头纱的维族妇女坐在自己编织的羊毛地毯上,摆弄着面前的原始的织毯机器。
她手眼并用,不过片刻的工夫,色彩艳丽的地毯图案就成型了。
她的旁边小驴拉着的板车上,有个穿花裙子的小姑娘在照顾两个年纪不大的弟弟妹妹 。
“地毯怎么卖?”江嫦蹲下看上面摆着的小块毯子。
“小的一块,大的三块。”女子竟然讲一口流利汉语。
江嫦听姚二芳说过,县城里有家地毯厂,全部用羊毛羊绒手工编织,往年那时候都是出口国外的。
“还有更大的吗?”江嫦问。
女子抬眸,美丽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