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元青的无时无刻都冰凉的手不一样,他的怀抱很热。
被江嫦扯开的制服里有热气腾腾的温度传递过来,让她无比眷恋,只想融进这温暖之中。
谢元青背靠在门上,微微扬起头,感受脖子上的异样,微闭的眼眸睫毛颤抖。
眉眼间却是即将抑制不住地汹涌。
也许是因为享受过冷库索命游,江嫦对寒冷不喜到惧怕的程度。
她无比眷恋温暖,但她也喜欢谢元青微凉的手指传来颤抖的节奏。
“我、我还没洗澡。”
谢元青的声音好听得如同三四月吹拂过杏花的春风,让人身不由己。
“好巧,我刚好洗澡了。”江嫦垫脚,在他耳畔轻语,细软的声音像勾人月妖。
双脚落地,感觉被人打横抱起,有炙热呼吸喷洒在脸颊,江嫦微微闭眼。
“果然,有些事情不光要用心,还需要用力。”
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然后。。。
床上,江嫦生无可恋地看着穿了秋衣秋裤的自己。
“我以为我们之间擦出的火花是爱,没想到,是秋裤。”
谢元青已经洗漱干净,掀开被子将穿着秋衣秋裤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搂在怀里。
“再等等。”他轻笑出声,十分好听。
江嫦嘀咕,“谢元青,你泼我的冷水,我会一点一点集起来,再泼还给你。”
感受着谢元青因为笑死而震动的胸膛,江嫦伸手捏了一把腹肌。
越想越气,“有些人表面软硬不吃 实际上却从软吃到硬!”
谢元青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听懂她的这句骚话,低声道:
“在外人面前不许说。”
江嫦哼哼唧唧,但一觉睡得格外踏实,甚至晚上都没有起来给三个小崽儿喂奶。
第二天一大早,江嫦睁眼,就看见穿着制服正在弯腰给孩子喂奶的男人。
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很温暖。
江嫦看着他脖子处没有被衣服遮盖得一丝痕迹,心中得意。
她不知道谢元青在坚持什么,或者在等待什么,但她又不赶时间。
“怎么了?”谢元青扭头,就看见正趴在枕头上看他的人。
江嫦歪头倒在自己的胳膊上,抱怨,“昨夜压你胳膊睡觉,感觉脖子疼。”
谢元青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在她肩膀上按了按,“是这里吗?”
隔着衣服,江嫦都能感受他手的冰凉,胡乱地敷衍一句,然后问:
“到冬天,你的手还会长冻疮吗?”
谢元青按摩的技术和接吻的成反比,按压得人昏昏欲睡。
“每年都会长,大夫说,好不了了。”
江嫦侧身,他的手收不及,划过她红润的脸颊。
江嫦被子里伸出手,握住谢元青的双手,将人轻轻一扯,他就附身过来。
谢元青感觉自己的双手落在一处温柔所在,烫得他心里也火热起来。
“往后,手冷了告诉我,我火热热的咯吱窝免费给你用。”
两人鼻尖相对,睫毛煽动的时候都能划过彼此。
谢元青稳住气息,定定地看向江嫦道:“好!”
江嫦被他眼中的认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微微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早安吻啊~”
谢元青看她如同偷腥的猫一样笑得狡黠,心中酸胀。
“呜~”
江嫦感受口中异样,细长的眼睛微微瞪圆溜。
放在咯吱窝的手也环抱起她整个人,让她上半身悬空离开温暖的床铺,贴近了更温暖的地方。
良久后,谢元青将她伸入制服的手拽出来,又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渍,轻笑:
“这才是早安、吻。”
江嫦仰头躺在枕头上,眼尾泛红,瞳眸水润,看着谢元青潋滟的眉眼,略微失神。
她现在有个观点急切需要纠正一下,七情六欲中,情欲和食欲同样凶残。
她此刻如饥似渴,如狼似虎,如痴如醉。。。
吃早饭的时候,老寡妇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大娘,昨天晚上的小鸡崽好吃吗?”江嫦喝一口白粥,悠哉地问。
老寡妇老脸一红,“那叫毛鸡蛋,和王八一样,大补。”
江嫦瞥一眼正襟危坐的谢元青,道:
“红豆配相思,黄豆配猪蹄,绿豆配王八,相思味苦,猪蹄得卤,王八大补!”
老寡妇嫌弃道:“妮子,你别学蒋医生那些文化人讲话,我听着耳朵疼,而且她们不一定对的。”
谢元青端起江嫦喝完粥的碗,起身出厨房打粥。
老寡妇说完,为了证实自己,看着谢元青进厨房的背影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