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我讲道理的时候你耍无赖,我用物理攻击的时候,你让我讲道理?
江嫦护崽儿心切,可不惯着和稀泥的,想也没想就道:
“没理我都要争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
王秀珍脸上的笑微微僵硬,但很快恢复,温柔道:
“你也看了,她是个混不吝,咱不和她计较啊。”
江嫦笑眯眯道:
“你也看到了,她把那么大一坨的儿子砸向我的才两个月的崽儿,如果不是被我抓到,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江嫦冷脸一字一句道:
“但凡我的孩子受一点点伤,我管他什么人,定然让她千倍万倍地偿还回来。”
蒋玲玉问在身后看好戏的老寡妇:
“你不上场?”
老寡妇吃一口凉拌黄瓜咬得吧唧脆:
“额在她面前就是小菜一碟,额去添乱干嘛。”
“额怎么看不透江嫦同志啊,她这是什么风格?”蒋玲玉是真没看过江嫦发癫。
她从认识江嫦,就觉得这是个和善的,阳光的,大气的人,加上她们都是老乡,才愿意和她走得近。
今天一瞧,她不知道的事儿还有很多啊。
“风格?什么叫风格?”老寡妇问。
蒋玲玉用筷子吃一口西红柿炒鸡蛋,含糊道:
“文艺风,淑女风,贤惠风?”
老寡妇想都没想,“那就是羊癫风?”想了又想补充一句“或者人来疯。”
她其实想说:你不知道江嫦同志是我们村最勇敢的疯子吗?
但她觉得这样有点败坏江嫦的名声,谁还没有个不光彩的过去了,能瞒着就瞒着吧。
王秀珍听江嫦的话,双手叉腰,叹口气道:
“哎!都是当娘的,相互理解一下吧。”
江嫦还没说什么,坐在地上的冯菊花嗤笑一声:
“秀珍大姐,我当初怎么说的,他们这些靠关系来的,能理解什么?他们是瞧不起我们。。。”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嫦家的狗和鸡都直接扑上来。
“啊!”
看着冯菊花两连滚带爬地了,竟然是连儿子和闺女都不顾。
四个小的跌跌撞撞地跑在她身后,嘴里哭喊着:
“娘,等等我。”
江嫦双手摊开:
“确实不容易,这妈当得太好了,一不小心当过头了,成了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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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院四害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