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吃瓜人心满意足地往家走。
“唐政委也真是的,这种事情就要公开批评,树立典型才行。”姚二芳发表意见。
老寡妇附和她道:“可不是,他们都不嫌丢人,部队还说什么注意影响。。。”
两人显然对唐政委赶人的行为不满意。
“算了,反正马上也要做晚饭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了。”姚二芳意犹未尽的自我安慰道。
路过她家院子的时候,听见鸡声震天,三人看过去,就见黑毛鸡正被一群母鸡围殴。
老寡妇道:“额滴个天老爷喂,这就是鸡毛飞上天啊。”
姚二芳瞧见自家的鸡没吃亏,也懒得去管。
江嫦瞧站在她家柴跺子上的秃噜毛的公鸡,挺着斑驳露肉的胸脯,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群老母鸡们为它疯,为它狂,为它框框撞大墙……
“二芳嫂子,我瞧你家这公鸡,气血不足,是不是有点虚啊。”
姚二芳看了招蜂引蝶的公鸡一眼,满不在乎道:
“没事儿,孩子爹马上要过生日,俺准备把它剁了做大盘鸡,省得我天天还要给鸡拉架。”
江嫦还要再说话,就看自己家的黑毛被一群老母鸡齐心协力地赶出了院子。
黑毛不服气,伸着脖子对着柴火堆上的公鸡“咯咯咯”叫唤。
江嫦觉得它凄厉的喊声应该是:“官人~官人~~官人~~~”
可惜就算是大公鸡也不喜欢泼妇,半个眼神没有给它。
江嫦看黑毛鸡还要往里跳,连忙一把薅住它的翅膀,不顾它的挣扎提着往家里走,语重心长道:
“黑毛啊,咱商量个事儿,融不进去的圈子,咱就不要硬往里挤了。。。”
老寡妇看着自己曾经的鸡,也语重心长道:
“小江啊,你和一只脑子不灵光的鸡讲什么道理哦。”
谢元青站在院门口,瞧着两人一鸡:……
晚饭直接用江嫦炖的鱼汤贴饼子,三人吃了个肚圆儿。
老寡妇觉得要不是怕场合不对,她都想当场表演个舔碗,给大家伙儿助助兴。
饭后,谢元青和江嫦去房间看小崽。
老寡妇收拾碗筷和卫生,分工明确,十分默契。
一个多月的小崽,因为母乳足够,长得奶乎乎的。
现在醒着的时间多了起来,能看清楚东西,辨别气味,灵动又好玩。
“我和来采访的记者说好了,一会儿给咱们家拍几张照片,回头给爷爷寄过去几张。”
江嫦捏了捏小香香伸出来的小肉手,头也没抬道:
“是那个采访你的姚记者吗?”
谢元青目光柔和地看她和孩子们互动:“你见过他了?”
江嫦抬头,一言难尽地看谢元青,“何止见过,赤裸相见。。。”
谢元青正要说什么,江嫦稍微长起来的头发,就被老大小团子一把放在手里,她发出轻轻的痛呼。
谢元青连忙上前帮忙,颇费了一些功夫才掰开他肉乎乎的小爪子,把江嫦的头发解救下来。
江嫦拍了拍小老大的小手嘀咕:“嘴巴又叼,脾气也大,还力大无穷,果然是妈妈的好崽儿。”
然后他们就看见老二小圆子的无齿笑容,仿佛觉得自己大哥做得很棒。
“他出事儿了?”谢元青继续刚才的话题。
江嫦捋了捋头发,把在钱参谋长家的事儿讲了一遍。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来人了。
谢元青戴着军帽就往外走,“晚上你先睡,我可能会很晚。”
瞧着谢元青出去,江嫦正准备转身,就见老寡妇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了。
“咋又走了咧。”
江嫦说:“善后去喽。”
老寡妇扯过旁边的椅子,两人坐在杏树下,一个手里做着小棉袄,一个正在织毛衣。
“妮子,额记得你之前说过,外人搞军人的对象叫破坏军婚,那军人搞军人的叫什么?”
江嫦:大娘,这么严肃的话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等明天就有结果了。”
老太太叹口气,“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大着肚子还想裤裆那点事儿,图什么?”
江嫦脑子里闪过昨天夜里自己搂着谢元青做的诡异且荒谬的梦。
老脸颇红。
她被自己梦里的那句:“是你俯卧撑,还是我深蹲?”给雷得外焦里嫩。
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的时候,腰上被搭上了一只冰凉凉的手。。。
“妮子,妮子,你在听我说话呢?想啥呢?”老寡妇的声音把江嫦从有色废料里扯出来。
江嫦开口就道:“想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