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几个人意动不已。
谢元青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表情扭曲地举着棍子朝他冲过来。
他把江嫦护身后,抓住棍子用力一扯,男人就朝他扑过来,然后绣花枕头的脖子就被一只冰冷冷的手死死掐住。
瞬间工夫,绣花枕头的脸颊先泛红后发紫,眼睛也开始往上翻,张大嘴想要吸更多的空气,却发现只能把舌头伸出来。
谢元青冷冷地看着人群里有些躁动的几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不怕死的只管去。”
老婆姨一看自己儿子这种情况,连忙不管不顾地上前要去扒拉。
谢元青感觉一股尿骚味儿扑面而来,将手里的绣花枕头朝着老太太一推。
母子两个混成一团。
“儿子,儿子!”
老婆姨喊得撕心裂肺,看着自己儿子脖子上明晃晃的掐痕,心中又惊又怕。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呆愣愣的儿媳妇吼道:
“你个死婆姨,还不把你儿子老公扶着进屋。”
吃瓜群众连忙把手里的婴儿递给站起来的小媳妇。
小媳妇连忙挥手,整个人往后躲去口中小声念叨着:
“不,别找额,别找额,娟子姐,你看额,额给你把孩子养大了啊。”
江嫦耳朵微动,目光落在小媳妇身上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抱着小婴儿摇晃,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哎呦额滴个老天爷啊,额滴命怎么这么苦啊,在医院的家属院,让个乡下的难民这么欺负啊。。。”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扶着高大的儿子往家里走,老弱病残可怜巴巴地姿态十足。
瞧着老婆姨一家认怂,吃瓜群众顿觉意犹未尽。
江嫦被谢元青扶着,有点满血复活的意思,对走向门口的老婆姨道:
“老太太,你命这么苦,可不是我造成的,有没有可能是你克的啊。”
“呜呜呜~~嗝!”
正哭得得劲的老婆姨被江嫦的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江嫦勾唇懒洋洋道:
“你一家子被你克了个干干净净,如今你媳妇也疯疯癫癫,你孙女被你掐得哭抽过去了。。。”
散去的吃瓜群众们,顿时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地看老婆姨一眼,显然十分认同江嫦的说法。
江嫦很满意。
老婆姨关门前,怨毒地看了江嫦一眼,又恶狠狠地看了群不帮她的左邻右舍,最后眼神里闪过一抹诡异。
明天一过,这帮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尤其是隔壁那个小J人和突然冒出来的奸夫,她要活生生地破开她的肚子,当着他们这对奸夫淫妇的面,把孩子放在锅里煮了。。。
一场闹剧结束,已经十点多了,大家各自散去,很快就传来吼孩子回家睡觉的声音。
江嫦带着谢元青进了家门,二狗一鸡瞧着关上的门,歪头对视。
“汪。”
“汪汪。”
“咯咯咯。”
这是不准备管他们死活的模样,好歹它们是今天晚上的大功臣啊。
见过卸磨杀驴的,没见过卸磨杀鸡和狗的呀!
屋子灯光亮起,十平米的屋子尽入眼底。
谢元青快速环顾一圈,收回目光,把江嫦扶着坐在床边,拿起放在门后面的盆子出去接水。
江嫦坐下后,双手扶着床沿甩了甩双脚,此刻才觉得整个人放松下来,尤其是酸麻肿胀的腿脚血液开始回流,泛着针尖一样的疼。
“哪个是洗脸的毛巾?”谢元青扭头问江嫦。
江嫦看着架子上挂着的三条毛巾道:“最上面的白色。”
谢元青扯下白色毛巾放在水盆里,提起暖水瓶朝里面倒热水。
他的目光落在大红色的牡丹花瓣缺了一块漆的地方片刻,收起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双手用力拧干毛巾后,朝着江嫦走过来,看着她略显狼狈的脸,紧握着毛巾的手松开,嗓子哑了一瞬道:
“擦一擦?”
江嫦看着递在眼前的白色毛巾,半点不扭捏地伸手接过来,豪迈地放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
汗津津地脖子是重点照顾对象,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得浑身上下都擦洗一遍。
江嫦和谢元青都看着眼前的黑乎乎的毛巾,谁也没说话。
江嫦想说点骚话来缓解尴尬,无奈此刻实在尴尬。
不要脸这件事,干得好就叫心理素质过硬,但此情此景,她实在硬不起来。
还是谢元青默默地收回毛巾,抬手在自己脸上和脖子上胡乱地擦了擦。
然后江嫦瞧着更加黑的毛巾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如此给我台阶下。
谢元青此刻确实没有什么好形象,往日总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