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相连的骨肉,真真正正属于她的家人。
不是领养她的人,也不是她领养的人。
“你家小崽儿肯定长得不错。”老太太随口一说。
江嫦喜滋滋地点头,对着自己肚子道:
“好吃好喝地养着,要是长得不好,生下来先打屁股。”
老寡妇说,“男孩儿随妈,女孩儿随爹,你和谢同志都长得俊俏,不管男女,肯定都好看。”
江嫦:。。。
秦老婆子又陪着江嫦说了一会儿话,就拍拍屁股准备走了。
江嫦叫住了她,走回屋里,将提前装好的一小桶饼干递给她。
“多谢您的砍刀,我瞧着组织上应该会奖励你新的刀,如果他们不给你,我回头给你买个新的,这饼干你就拿回家打牙祭。不过不能放太长时间了,过期了就不好吃了。”
江嫦一口气说了一长段话后,微微有些口渴,将饼干塞给了欲拒还迎的老太太,转身喝水去了。
秦老婆子得了饼干,解开棉袄揣在怀里,衬得她倒像怀胎六月一般。
瞧着老太太矫健的身姿,江嫦正要关院门。
就看两个军人正有说有笑地和肖战国往村口走来。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就关上了大门。
转身的时候,她耳畔传来对话声音:
“肖排长,这次的任务虽然小有波折,但完成得还算顺利,部队这几天就会来信,你这边应该会很快归队。”
“这次是我思虑不周,差点酿成大错。”肖战国的声音十分低沉。
“任务都有意外,结果是好的,关于您的妻子还有那位夏同志的后续问题,县里会有人跟进的。”
……
江嫦转身坐在了铺着军大衣的躺椅上,仰头看着干净澄澈的天空,微微眯起眼睛。
雪水浸润着泥土的芬芳,春风温柔得不像话,春日的阳光打在人身上懒洋洋的。
江嫦肚子又被踢了两下,隔着棉衣,她将手放在被踢的肚皮上,嘴角勾起了最温柔的笑意。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