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能用的好东西。
在缝缝补补又十年的农村,这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秦老婆子对着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儿子媳妇喊道:
“傻看着做什么,还不把咱家的东西拿回去!”
“哎!”
她几个媳妇回答得响亮,第一次觉得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婆了不得。
等到秦老婆子的儿子媳妇把东西都拿走后,老婆子才凑到江嫦身边,拍着胸脯道:
“小江,我跑到一半,就遇到汽车,老婆子眼神儿好,一眼就瞧见了之前输给我钱的小干事。。。”
秦老婆子邀功似的把刚才给村民们吹牛的话又讲了一遍,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江嫦。
江嫦会意,把一块钱和两颗大白兔奶糖递给秦老婆子,诚挚道:
“多谢您啦!”
秦老婆子喜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老脸皱成一朵花,颇有几分喜庆。
“奶,我要吃糖!”
臭蛋儿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秦老婆子脸色大变,手脚麻利地剥开了糖纸,塞入了缺牙的嘴里。
看热闹的众人沉浸在眼红和悔恨中,转眼就被她的一系列的操作震惊。
但秦老婆子已经抬脚跑,身后追着他哭哭啼啼的大乖孙臭蛋儿,一群人也都陆续散去。
“诺,这是给你的。”
江嫦走到那个正推车离开的年轻男人面前。
这是夏二爷家的孙子,行几她并不清楚,只是借自行车的时候打过照面。
夏红星看着白皙手掌上的一块钱和两颗奶糖,微微往后一步。
“不、我不能要!”他笨拙地摆手。
江嫦不想拉扯,直接在他摆手的工夫,把东西塞入他的口袋,说道:
“今天谢谢你啦。”
年轻人的脸颊本就有两坨高原红,现在耳根子也红透了。
没去看年轻人推着车走得晕晕乎乎的背影,江嫦关了院门,回到房间后,感叹今天又是颇为坎坷的一天。
她去厨房,锅里还余下半锅给两位教授洗漱的热水。
她胡乱洗漱了一下,强撑着给‘嗯嗯嗯’的小狗崽喂了奶后。倒头躺在炕上,双手放在小腹上,合眼就昏天暗地地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