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江嫦将手上的东西放在牛圈门口。
听到老赵教授一边问“谁啊?”听到有朝门口走来的脚步声,江嫦转身离开了。
门“吱呀”打开,漆黑的夜幕下,老赵教授探头警惕地朝门外看了眼。
收回脚步的时候,感受到脚下有东西。
“妈,怎么了?”
小赵教授嗓子干哑地问,他没了眼镜,夜晚是一点也看不见。
老赵教授将门口的东西提进牛圈,摸索着点燃了煤油灯。
“这是小江的军大衣。”老赵教授喃喃道。
她刚说完,就从展开的军大衣里掉出一副眼镜,她略微惊呼道:
“你看,这是眼镜。”
老赵太太小心翼翼地把眼镜架在自己儿子鼻梁上。
煤油灯跳跃的火光中小赵教授的眼睛有光闪过。
“这个丫头是个心里明白的,估计记着你当初帮她赶走那几个外村的混子的事儿。”
江嫦若是知道,定然会说:还有一个原因,这军大衣上,估计有虱子卵,带到新家她头发岂不是白剃了?
不再年轻的小赵教授取下眼镜,双手捂住脸,痛哭出声。
老赵教授看着儿子有了除麻木以外的表情,心中宽慰,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憋在心里,容易憋坏喽。
他们来到这里遭受的全是恶意,自己儿子本就纯善。
看着孩童落水,不顾性命救了人,却被人冤枉说是他故意推孩子下水。
瞧着老人摔倒,将人扶起来,却被讹说是他将人推倒的,被拉到槐树下教育。
那被扶起来的老太太,带头朝他吐口水。
桩桩件件的事儿,把一个良善的人逼入绝境,颠覆了过往所有的认知,不知何为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