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
“丫头,做噩梦了?”
黑暗中,老赵教授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慈祥柔软。
玉米秆子被翻动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明显,窸窸窣窣中,江嫦落入了一个带着热气的怀抱。
“别怕,一转天地动,二转鬼神惊,三转平安乐,四转魂魄转身边。。。”
女人干枯的手轻轻地抚摸她汗湿的额头,轻声念着道家的压惊咒。
江嫦心跳减缓一些,“赵教授,你们文化人也信这些?”
老太太拍着她的背的手微微一顿,轻声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
江嫦不是孩童,满是牛粪的封闭屋子里她也睡不着。
但有些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却听到有人在低声哭泣。
哎,她光顾着学手艺了,没怎么读过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些知识分子。
有一次,她听到自己劣徒江爽在背后嘲笑她:
“她说出的话,像是绝望的文盲憋红了脸,使劲放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屁。”
天亮才蒙蒙亮,睡不着的江嫦悄悄起身,背着破背篓朝着远处有颜色的山脉走去。
这里地处西北,但又挨着秦岭。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一侧黄沙漫漫,一侧崇山峻岭。
棚子倒塌已经七八天了,江嫦来到这里七八天。
赵家母子一个眼镜坏了,属于睁眼瞎,一个年老体衰干不得体力活。
这些天都是得过且过,江嫦也觉得牛圈比棚子暖和。
所以谁也没有提议重新搭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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