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怀欣喜的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兽人。
“阿姨,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
“有人托我把这几样东西送到你们家。”
她把东西放在门口,关上门,转身像逃离似地离开了。
我很疑惑,要是两张信封和一沓沓的钞票。
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张信封致我,一张信封致母亲。
我打开了那张给我的信封。
‘致锌生。’
‘也致新生。’
‘亲爱的儿子,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却是令我最骄傲的。’
‘父亲可能永远没办法陪你们了。’
‘向你们致歉。’
‘作为父亲,我没能给你们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反而让你背负了沉重的压力。’
‘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给你们带来困扰。’
‘当年我选择离开你的母亲,并非我不爱她。’
‘而是希望你们能过得更安全一点。’
‘以前我只在网络上看到过你们的照片。’
‘那天,我也跟你们见面了,也算不留遗憾了。’
‘请原谅父亲的自私。’
‘不要悲哀,不要声张,更不要查询。’
‘我也对此深感无力,因为我们斗不过它们。’
‘但请保持内心的正义,父亲给你做了个表率。’
‘心正则廉洁,身正则刚直,行正则威严。’
‘如今父亲把这句话送给你。’
‘望子成龙,愿你们真的获得新生吧。’
‘无能的父亲。’
‘杜君凌’
掉在地上的手机里自动播到下一个新闻。
“XX市缉毒队长光荣退休,缉毒队员大替换……”
……
我请了几天的假。
阿杜见状,也跟着请了几天。
母亲最近几天也变得沉默起来。
绝望在其中扩散。
失去了父亲的儿子,失去了丈夫的妻子。
好在,阿杜对此并不知晓,只知道我们家发了一笔横财。
这个世界,无知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罪恶。
……
两个月后,离父亲所说的公测越来越近了。
我和阿杜骑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巷子。
那条小巷的黑暗处,两双大手抓住了我和阿杜,将我们拉了过去。
没等我们看清抓向我们的两个人的脸,我们就被一个大麻袋套住了身体。
紧接着,全身各处传来被棍棒击打的痛苦。
我和阿都忍不住叫出了声。
可惜,这地方偏僻,没什么(兽)人。
哀嚎声似乎能引起他们的兴奋,我似乎能听见他们手中棍棒挥舞的破空声,痛苦更加强烈了。
我昏了过去。
……
我醒了过来,动了一下,瞬间牵扯到了全身各处的痛。
我紧咬牙关,爬出了麻袋。
我能活着,说明他们没有下死手,这是一件好事。
阿杜应该也还活着。
我摸索着,爬到另一个袋子,拉开。
他们似乎知道兽人比人类身体更加强壮。
他们对阿杜下的手比对我更狠。
阿杜紧闭双眼,眼角残留着生理性的泪水,嘴里发出微弱的哀嚎,浑身发肿,毛发都打掉了不少。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专往疼的地方打,而且不致命。
看这个手法,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能是那些富家公子哥雇佣过来的。
而我们没有在现阶段招惹什么人。
只可能是父亲或者是母亲。
“咳咳……”
阿杜的咳嗽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他醒了。
“好……疼,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能感受到,他很疼,很委屈。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起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避开他的伤口,轻轻抚摸着他的毛。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没事的,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只知道在那时期母亲消失了很久。
我们发疯似的到处寻找,问着母亲的下落。
带着未痊愈的疤痕。
那天,一只陌生的兽敲开了我家的房门。
那是一只三花猫,男性,在猫界中属于颜值最高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