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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八月下旬,不知瞿家六舅江南那边的稻田,可见长势如何?”
楚绍在想,相比于京城的气候偏冷,江南那边要暖和多了,水稻长势理应要比京城的好才是。
闻言,瞿邵豐道,“水稻已进入了抽穗扬花期。其茎秆长高,叶片繁茂,稻穗主轴伸出,颖花分化出来,再后期一些,待花序逐渐干燥脱落,相信那籽粒定然能够饱满成熟。”
“大善!”
魏玉瑶听了,笑容一展,“还得江南那般气候暖和之地,那水稻长势才猛。”
相比之下,后宫她种植的那一片田,而今还堪堪到了抽穗,扬花期估计要到九月初了。
“皇宫这边我试着种了一片田,长势与江南的是没法比,但目前观着长势不比只种一季的要差。若是二次种植,也能产出第一季的一半产量的话,那也不算少了。
明年春季耕种尤为重要。那是决定第二季出产量的关键,若无天灾必定比第一季的还要高量。”
魏玉瑶在想。
毕竟,他们这是第一回耕种,且选的耕种时间在第二季时间太仓促,肥田时间不够。
若是换做晏朝当下的传统耕种方法,根本耕种不了第二季。
魏徵听着闺女与瞿邵豐侃侃而谈,一副与有荣焉都展露在他的脸上。
讲干事业,皇帝插不上嘴,便与老丈人对酌,“这一趟辛苦魏卿家了。”
二人眼神交流一番,都懂得对方隐瞒魏玉瑶之事,心照不宣都不提。
魏徵端起酒杯回敬,道,“能为百姓谋福,能为皇上分忧,是臣之责,当不得皇上一句辛苦,臣自惭形秽!”
这句皇帝懂,摆了摆手道,
“行人走路被抢,尔之错还是抢贼之错?忽如一日,天掉下块石子砸伤了人,是人之错还是石子之错?着小人之道却非尔之错,尔怎能妄自菲薄?”
皇帝越是宽慰自己,魏徵越发惭愧。
他为人刚直不会变通,在同僚之间人缘极差,这回才会让人钻了空子下手诬陷他,差点就成事了。
这边,魏珅继续道,“此番收获最大的是瞿表哥才是。”
瞿邵豐听他提起,此番跟着他一路的瞿少杰,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明年春闱,少杰准备下场,难得有这么一次历练的机会。”
结束了水稻耕种的话题,魏玉瑶见大哥提起瞿家表哥,看向与魏徵对酌相谈中的皇帝道,“皇上,您会唯才是用的吧?”
这明晃晃地在提醒他,若是瞿少杰能重用的话,皇帝就得要用上。
魏徵见识过皇帝对自家闺女的宠爱程度,眼观鼻鼻观心的。
瞿邵豐着第一回见皇帝,不想自家侄女会替侄子走‘后门’,让皇帝偏颇,实际他后背都止不住冷汗涔涔。
见皇帝一脸宠溺,拉着人拉回坐在他的身边,道,“若是他真有才,朕定会重用他。虽知朕如今正缺的是人才。”
闻言,魏玉瑶笑眯眯地,“皇帝金口一开,不得不作数的哦~”
要说,瞿邵豐惊得差点儿掉下巴,还是魏徵扶了他一把,道,“六哥往后要多适应才是。”
瞿邵豐,“……”这般的嚣张,也就魏徵这耿直的性子能做出来。
等真正散席,魏徵等人都酒醉上头,皇帝命人护送他们回去。
瞿氏与魏玉瑶耳语,“娘瞧你脸色不大好,可让太医瞧一瞧?”
魏玉瑶没敢说,皇帝要她解毒,她根本没法睡好觉,打哈哈地应付她几句,便目送他们一行人出宫。
刚转身,就见微醺的皇帝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魏玉瑶摸了摸还酸爽的后腰,干干地笑道,
“皇上您今儿喝多了,不若今夜就歇在乾清宫吧。”
闻言,皇帝点了点头。
殷公公上前扶住了人。
魏玉瑶心里正高兴着皇帝醉人这般的听话,就见他忽然转身,向她招手道,“贵仪跟上来。”
嗐!
内心挣扎了几瞬,苦哈哈的她,只能认命跟了上去。
皇帝真的有些醉了。
遣退了宫人,魏玉瑶吃力地将人扶上榻上。
见皇帝两颊都晕开了薄红色,往日鹰隼一样锐利的黑瞳,而今被染上了一层迷蒙,好似要很用力才能聚焦望清楚眼前的人。
委实是太熟悉她的身体了,只要抱上,他闭着眼眸都能精准地噙住,她跟沾了蜜般香甜而软的唇。
辗转深入。
翻身将人困于他方寸之地,埋首在山峰之巅,瞬间天雷勾地火。
然而,当皇帝想要更进一步时,魏玉瑶腹部却是一阵巨痛,“疼……”
毫无征兆的,疼得她脸色白如纸,额前豆大的汗珠滑落,把迷离间的皇帝给惊醒,“传太医!”
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