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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奴一个眼儿,童瑶便猜到他心中年所想。
见她手中折扇一展,脸上腼腆又带着少年阔出去之势,朝他直奔主题,
“爷就想找个会调教的。”
说着,把腰上的绶囊一摘,直接给人丢过去,还赏了一个他自行体会的眼儿。
龟奴一听,心道是个心性直愣的?接住沉甸甸的绶囊,人就乐了,
“有的有的,爷想要的,咱们金娘就有一手,保准把爷伺候得熨贴舒服!”
说着,就把童瑶引进来。
随之入目,见清池小山,花木掩映于朱栏曲楹间。行至中堂,有湘帘翠幌,一应装潢奢华。
童瑶经过留意了一眼,分岔有另一条小径,想来是通往后院的。
紫苏在行事,她进来是以防万一,自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龟奴走。
“想不到里面还别有洞天啊。”
闻得童瑶啧啧称赞,龟奴颇为自豪的道,“那是,咱们可是京城第一大楼,实至名归啊。”
等到厢房内,童瑶已感觉视觉疲劳了,也就再无心观赏。
【看来这春楼的东家实力不容小觑,这里所见的都不比皇宫内的要差多少。】
“哎,爷~”
随着一道娇媚酥入骨的嗓音,扑面而来一阵浓淡相宜的迷迭香。
好闻,但童瑶受不住,没差点把她人呛倒,一张白俏的脸儿染上几分薄红。
“咯咯咯~”
金娘见了人,手捻着帕子指尖一转,捂着嘴笑如银铃,“爷~真逗趣!”
人说着,二话不说就要往童瑶身上挨过来,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金娘扑个空,柳腰一扭,朝龟奴瞪了一眼。
龟奴当即上前赔笑,道,“爷,这就是咱们头牌姐儿金娘,您是不喜欢她这味儿?”
“咳,也不是。”
哪个类型对童瑶来说都无所谓,她进来不过是拖延时间等紫苏。
金娘一听有戏了,扭腰一坐童瑶身旁,双臂便缠了上来,嗔了声,“那爷喜欢什么的?”
“要不先上酒吧?”
童瑶试图挣脱她而不得,心道,不如灌醉了她,别碍事!
龟奴一听,笑着应声,“是是是,奴才这就给爷上酒!”酒壮人胆,他懂!
离开时,他朝金娘递了一眼儿,叫她看情况行事。
烟柳之地,形形色色之人,金娘哪能没见过?
瞧童瑶皮光肉嫩的,怕不是被人怂恿的冤大头,才来这春楼找姐儿,好回去显摆?
一想金娘心里就乐了,见童瑶就像散财童子那般,一双含情的美目黏腻得很。
童瑶暗暗揩了一把汗,转移她的注意力道,
“金姐儿是这儿的头牌,想来京城的公子哥儿,拜倒你的石榴裙下当是不少吧?”
金娘听了抿唇一笑,直勾勾地盯着她,
“拜不拜倒不说,像爷这般俊俏的郎君,金娘是见不少,可跟爷这般正儿八经的,就真的没遇上过~”
说着,人又挨前,眼见人就要挨到童瑶胸膛,便听见她口吐熟悉的名字,“徐宗郎你可认识?”
她动作只稍僵硬了一下,又似的无骨头地改将手撑着下颚,上挑眼儿眨了眨地望向童瑶,“认识是认识的。”
“那他是你的相好吗?”
“咦~爷问这个可不是明知故问么?要是爷跟金娘春宵一度,爷也是金娘的好相好啊~”
金娘这话说了又好似没说,童瑶却听出她有意避嫌二人的关系。
【那她这是变相承认认识徐宗郎,而且二人还并非一般的脂粉恩客关系了!】
童瑶精神为之一振。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
“爷,您的酒到了,请慢用!”
龟奴命人上菜上酒,金娘迎上,见要往童瑶的嘴送上。
童瑶想着怎么拒绝,怎知她手中一抖,酒水直接泼了她一身,金娘直接上手就要替她解衣,
“哎呀,爷~金娘并非有意的,让金娘伺候您吧~”
要说,她手脚真快,在童瑶没回神过来,就上手袭、胸了!
“咦?爷这是……”大爷还长胸脯?!
童瑶顿时脸都黑了。
【失策了!】
金娘目瞪口呆。
等回神过来后,
“娘的!还以为是个稚儿呢,怎知是个花姑娘扮大爷!”
金娘羞恼一嚷,这嗓子扯开,便见龟奴带着几个打手冲了进来。
童瑶暗道不好。
这时,有打手匆匆来报,“后院出事了!”
一听后院,金娘顿时慌了,要是让楼主知晓她藏了人,扒了她皮都算轻了!
她私藏徐宗郎之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