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轻易被除掉的?
佟太后好不容易吐个干净,腹中空空,但比之前要好受多了。
原以为皇帝赶来会殷切关心她,怎知人愣了半天,眼儿还流连在童瑶的身上,她一下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皇上如今是嫌哀家碍眼了,要给人挪地儿是了吧?”
“母后!”
楚绍收回了心神,跨步来到床沿,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好,让她靠着软垫,这才道,
“母后是误会了什么?”
见皇帝脸上关切不假,佟太后刮了一旁童瑶一眼,才朝他重重哼了声。
不言而喻。
童瑶是躺着也中枪的那个。
【呸!一把年纪还耍心眼求抱抱,丑不丑!】
又听见童瑶在内心编排佟太后,楚绍十分无奈。
但他面色不显,却对佟太后关切道,“母后还见有何不适?”
说着,他转头看向温太医询问,
“温卿家可查出,是何原因令母后受罪了?”
“是,臣已查出,皆因太后晚间食过螃蚨,又喝了豆汁儿的缘故。”
闻言,佟太后面色有一瞬的僵,感觉被小辈抓住小尾巴似的难堪,有些脸热。
【原来是太后自己嘴馋惹的祸!】
【看吧看吧,皇帝你可要擦亮一双眼,别乱攀咬人,我可是一个晚上都跟你在一起,就是要下黑手,也得有分身术才行啊。】
【而且,瓷器安能碰瓦罐,我傻啦!】
听见童瑶的心声,楚绍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他心道,她是想说太后自作作受吧?什么瓷器瓦罐?谁是谁呢!
这么一想,好像太大逆不道了点。
但,重点的是,楚绍觉得有必要,要让大儒给童瑶好好上一把课。
若是行走在外,她这用词不当太掉份儿了。
佟太后上一刻还吐得两眼发黑头昏脑涨的,这会瞧见二人依然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心肝气得揪作一团,
“哎哟~看来哀家还是去清修算了,反正留在宫里还得看人脸色!”
闻言,楚绍蹙了蹙眉,“母后这是为何?”
见皇帝不安慰她,还一脸谴责,佟太后当即不悦,
“怎么?不是皇帝有了新人忘了娘?”
说着,她腹也不痛,头也不晕,只差从榻上跳下来指着童瑶诘责,
“如今皇上眼里,可只瞧见你紧着很的姬妾!
你瞧瞧,至今她可有关心过我这个老太婆?
跪地没跪地的样儿,成何体统,难道皇帝对此就视而不见!”
“太后!”
见佟太后咄咄逼人,童瑶跪直脊梁来,一脸无辜地啜声,
“您这是冤枉了姬妾,姬妾心里可是心急如焚,可,怎敢越过皇上伺候您呢?
姬妾是想等皇上行孝之后,再来给您尽孝!”
“你……”
听着童瑶嘴上咒她的“尽孝”二字,想到跟她死了被跪灵堂的模样,她这不是还没死?!
佟太后被气得两眼发黑,身体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