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攻脱手如白虹贯日势不可挡。
一道身形闪过,盗跖赶在非攻之前及时拉开侍女。
“荆统领,冷静点。”
看到盗跖挺身而出,荆轲渐渐平静下来,收敛周身肃杀气息,松开锁在楚曦咽喉的手。
“是我一时失了分寸,还望楚姑娘见谅。不过,这事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荆轲侧目瞥向肩头深深的牙印,禁咒之力侵透周遭筋脉血管形成的特殊咒印形状清晰可见。
“我会替你解开血咒,这事就算扯平了,跟我来。”
楚曦身姿轻盈款款落回癸女台院中,方才的战斗早已将结界屏障摧毁,荆轲纵身跃起腾挪移步追赶上去。
身后的侍女拦住盗跖说道,“大巫居所,擅闯者死。”
“刚才可是我救了你,现在就这般蛮横态度,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
盗跖以道德教化他人,以前他可是最烦别人说教。
“一码归一码,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侍女念诀施术,院中藤条蔓延伸展开来,如有无数腹蛇盘踞四野,虎视眈眈。
“算你狠。”
盗跖知难而退,其中一个侍女拉住另一个说道,“我们就守在这里,免得又有宵小之徒趁机捣乱。”
目光扫过,楚曦推门进入东南角一间楼阁,阁楼精巧高有两层八面玲珑。
上层亭轩,丝幔垂帘,仙气飘飘,雕栏画柱,精美典雅。
下层有会客小厅,里间珠帘屏风相隔,屋内装饰稀奇古怪,颇有古巫风格,星点烛光摇曳,略感神秘阴森。
楚曦撩开珠帘走向内间,盘膝坐在软榻上。
荆轲立在帘下,明显此处是她的闺房寝居。
见他迟疑,楚曦开口嘲讽道,“你怕了,不想解开血咒了?”
“我总得问清缘由,不能光凭你一张嘴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
荆轲自然是怕她耍花招,眼前的女子不仅性情古怪行为也难以捉摸。
“你想要知道什么?是中的咒术?还是解咒的方法?”
楚曦端坐目不转睛注视他。
“血巫蛊咒,楚地巫蛊禁术,楚国大巫所修习的禁术秘法,属于阴脉八咒之一。”
“阴阳咒印不是阴阳家的禁术?”
荆轲在阴阳家调查多年,自觉对阴阳家了解甚多。
“阴阳家不过是楚巫一个分支。”
楚曦念及阴阳家,语气不屑神情淡漠。
“阴阳家东皇太一等称谓,不都是出自楚地巫祝典籍九歌中所祭祀的神祇。”
“你还是先说说血巫蛊咒是怎么回事。”
荆轲又把话题拨回正轨。
“这个我不都说过了,莫非你还想知道血咒施术的原理?”
楚曦感到莫名其妙,巫法禁术原本就属于辛秘,其中玄妙三言两语万难道清。
“自然,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
荆轲一副自傲姿态,好像她说了就能懂一样。
“蛊术,以蛊母操控蛊虫,血咒,以蛊虫施以咒印。”
楚曦用最简练的话语解释了血巫蛊咒。
“这么说就明白了,只要我杀了你,血咒自然就能解开。”
荆轲心领神会,往前走近。
“你要真的认为这么简单,现在就杀了我。”
楚曦引颈待戮,视死如归。
见他没有下一步行动,楚曦继续说道,“禁术之所以称为禁术,自然不同于一般蛊术。蛊虫吞食宿主血液后成为血蛊,随时间推移,不断吞噬宿主血气最终成长为新的蛊母,短则数月长则三年。”
“那要如何解开血咒?”
荆轲听着她分析所谓的巫蛊血术没有丝毫头绪,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其实不难,只要把血蛊从体内引导出来,血咒自然就解开了。”
话说轻巧,楚曦脸上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眉头紧锁忧愁万分。
“具体怎么解法?”
楚曦目光无神盯在天花板上的星象宇图,难以启齿,“以我的灵力修为还做不到。”
“那你是在逗我玩呢?”
荆轲异常愤怒,克制着内心冲动没有做出不理智的危险行为。
“不过,暂时压制住血蛊,减缓血蛊对宿主的侵蚀,我还是有办法做到的。”
楚曦毫无保留,以她的能力的确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
“你不会在房间里布了什么陷阱,故意引我进来的吧。”
楚曦忽然瞪大双眼身,凶神恶煞般凝视对方。方才的话深深刺痛了她,说的好像她有多么龌龊不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