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听了,怎么回事,临了还在精打细算想要自己背黑锅吗?真是痴心妄想。
“奶奶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赞同了,想要甩开我们一家子这个累赘,还想要我背着黑锅一辈子吗?我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今天还就死心眼非要争口气。”
她抚着后腰,吃力的来到宝哥面前,“我也不拿死去的娘亲发誓,我也不用她来吓唬你,宝哥你就拿这院子里不起眼的老鼠发誓,说这火到底是谁放的,若是心有不诚,你便日日受那老鼠啃噬,只要你说,我杨桃就信。”
杨田氏听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来到宝哥面前,分家不是事,丢人不是事,只有这烧死黄牛的事是大事。
“宝哥,你快说,说完了咱就回家,奶给你做好吃的压压惊。”
杨桃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把宝哥看的两眼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说呀,只要你拍着胸脯,摸着良心说的我杨桃就认。”
杨桃步步紧逼让杨田氏一把推开她,道:“走开,你吓到我的孙子了。”
“奶奶,我……汪家大伯的黄牛是我烧的。”
说完宝哥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周凤珍一上来就捶打自己的儿子,嘴里吼道:“你傻呀,怎么能认呢?”
杨莲气呼呼的指着他质问道:“傻弟弟,是不是她胁迫你啥了,姐给你做主。”
宝哥被他们围在圈里一个劲的质问,便突然来了精神吼道:“别问了,别教了,就是我放的火烧的牛尾巴,我以为烧着了牛尾巴,回来大伯肯定拿桃子出气,我看不惯她被我欺负了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态度,就想给她个教训向我低头。”
“虎啊你呀,不是让你不要说的吗?”周凤珍说完赶紧捂嘴,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被围观的人听了仔细,大家都不避讳杨家人,纷纷议论。
“这杨家也太过分了,孙子是人,孙女就不是人,若不是把孩子逼到这份上,怎么会这样指天发毒誓,趁早分家算了。”
“就是就是,和这样的豺狼虎豹住在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哪天就把他们啃了,连骨头都不剩。”
杨建德一个劲的剁脚,“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自己怎么养了这样一条毒蛇,到了到了还反咬自己一口。”
杨莲气自己这个不中用的弟弟,教了半天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了,现在她就算把他揍十遍也是于事无补,眼睛死死的盯着杨桃,恨不得现在立即掐死她,一了百了。
杨俊清受不了围观的群众口无遮拦的议论,便开始轰撵道:“我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处理,赶快散了散了。”
周凤珍突然起身,扑上去就朝着杨桃脸上抓,道:“你这个小贱蹄子,是你毁了我们宝哥的名声,若你不招惹他,他会这样做吗?都是你惹得祸端,我挠死你这个小贱人。”
有的百姓看不过眼,怒道:“老二家的你太蛮横了,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还赖在人家头上,你看看炕上已经躺着两个了,这个再闹死了你们娘俩就一起蹲大牢吧!”
杨俊清听了,这是谁的声音,竟然敢吓唬自己的妻儿,不断的收索声音来源,却听到儿子被吓唬的喊叫:“不要,不要,我不要蹲大牢,爷奶咱出钱,赔给汪家大伯,你们快拿钱啊,我不要蹲大牢。”
“别闹别闹,冷静点,娘有钱,咱不蹲大牢。”周凤珍一顿安慰之后,宝哥才慢慢平息。
杨建德最不愿看到杨家丢人,现在已经是面子里子丢了一地,再看大房几人也是更加气愤,随口丢出一句,“都杵着干什么,回屋,还不够丢人啊。”
杨俊清没有找到说话的罪魁祸首,便转身来到杨桃面前,伸手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怒道:“贱人,死有余辜。”
打完之后,围观的老百姓又是一阵吵嚷,杨桃虽然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内心却非常平静,因为她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利用宝哥的恐惧心里,让他说出了实情,终于还了自己的清白。
别说几个耳光,就算要她半条命都值得,看了眼围观的叔叔伯伯,他们一个个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耳朵嗡嗡作响,怎么就听不见声音了,眼前人影晃动,好带好几个重影,她心慌了,怎么回事,爹爹的病没好,梅子需要人照顾,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一声声的呼唤,让她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两眼一黑顿时失去了支撑,让她陷入了无限的黑暗。
“二姐,二姐,你醒醒!”
不断的重复着声声呼唤,让杨桃脑海里不断的重复院子里的一场争辩,好像自己赢了,好像二叔打了自己,好像大家都站在自己这边……
声音逐渐焦虑不安,她知道这声音是梅子的,难道她醒了,着急了,肯定害怕了,一定是自己昏迷不醒她不断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行,不能睡,要坚强一点,身边还有爹爹和妹妹要照顾,她怒了了好几次,终于拼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睛。
眼前看着一张喜极而泣的面孔是自己的爹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