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温暖阳光,滕子京突然觉得,原来世间也可以如此美好,生命,就该如此生机勃勃,充满希望。
有家的感觉真好,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觉得全世界都充满圣光的滕子京,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起身穿衣服。
突然,他看到了贴在他枕头上的那张纸条,纸条末尾是一个朵寒梅,这是琅琊阁的标志,他在昨晚的卷宗上见过。
滕子京头脑瞬间变得清醒无比。
被吓的!
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贴在自己枕头上,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琅琊阁,竟恐怖如斯!
看完纸条上面的内容,滕子京脸色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
这时候,一个村姑打扮的妇人推门进来了,滕子京赶紧把那张纸条捏揉,然后扔进了嘴里。
“洗漱好就可以吃饭了,赶紧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赖床,儿子都起得比你早。”
“哎,好,马上就好!”滕子京脸上总算恢复了些血色。快速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捧起木盆里面的清水,拍了拍脸庞,头脑更加清醒了些。
纸条上的内容不断回响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琅琊阁,琅琊阁……
能够在八年时间,就在大陆上诸国中站稳脚跟,手段果然了得。
看完纸条,对于范闲留给自己的那个问题,滕子京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在电视剧中,范思澈曾经叫了府上的下人出府,打算在去一石居的路上,狠狠揍范闲一顿。但是现在,在见识到了范闲的手段之后,也就没有了这一出闹剧。
所以马车一路上基本上就没停,直接就来到了一石居。
“哥,这家的饭菜颇具京都特色,走吧,看看你要吃些什么,反正是思澈请客,不用客气。”
听到若若这话,范闲也就笑了笑,范思澈则是一脸苦瓜相,从他手里掏钱,那不就是跟要他命一样吗?
这一石居饭菜确实可口,但是,真心贵得离谱!
几人正要往酒楼里面走,这时候,一个妇女左顾右盼地,凑近几人身旁,低声问道:“书,要吗?**!”
说着,把怀里藏着的书敞开给几人瞥了一眼。
“**,这个词听着亲切!”范闲晒然一笑。
几人凑近一看,红楼几个字映入眼帘。
若若看向范闲,“哥……”
“要吗?八两银子一本。”那妇人又问了一句,然后赶紧把书藏了起来。
“你说什么,八两银子,就这破书,八两银子一本?”范思澈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这妇人做了抢劫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妇人也不理会他,爱买不买,如今这书火着呢,你不买,自然有人买。
“那如果我想要许多呢?”范闲问道。
那妇人认真上下看了看范闲,像是个有钱人,然后问道:“真心买?”
“真心买!”
“那你跟我来。”低声说了一句,那妇人转身就走,前面带路的意思。
范闲看了若若一眼,然后跟了上去,蓝衣和红衣自然也跟了上来。
“姐,你看看他,何其不雅!”范思澈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唠叨两句了。
若若瞪了范思澈一眼,低声呵斥道,“你懂什么,那书是哥写的!”
“什么!他写的!”范思澈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看到了无数漂浮在眼前的银子,张得嘴都合不拢。
红楼与范闲的事情,虽然穿得沸沸扬扬,但是范思澈这种脑袋里整日就只有银子的,自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快速跑到就楼上,范思澈就开始认真观察起下面卖书和买书的情况来。
嘴里不断嘀咕着,“发了,发了,这下发了!”
皇宫,老太监上前恭敬地把一本密折呈给庆帝,然后后退几步,说道:“昨夜,滕子京从范府出来后,前去跟踪的人最后失去了他的踪迹,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今日早晨十分,在凤凰楼的附近发现了两位鉴查院暗探的尸体,都是一箭封侯,毫无反抗的迹象。”
“嗯……”
庆帝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脸色也并无异常,好像刚刚那老太监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闲话家常,你今天吃了吗?
就这么简单。
看完密折,庆帝起身,老太监赶紧上前扶着。
来到墨池苑的墨池,庆帝些些许许地往池里投着鱼饵,不断有各色鱼种浮出水面,争相夺食。
“陛下,范闲今晨携若若以及那两个丫鬟,去往一石居了,司南伯的嫡子同行。”
“老二和太子那边呢?”
“二殿下去了一趟一石居,太子殿下那边,派了人盯着马车。”
说完这些,老太监见庆帝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