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方虎，感觉见了警察之后都有些局促。
尤其是去警局办事情的时候，警察问起话来，都带着审视的目光。
哪怕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他自己心中都会联想起来，是不是做错啥事情了？
但现在……他和一群刑警在办公室里开玩笑，却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小心翼翼。
刑警和自己一样，也是爹生父母养的。
只不过，他们身上时刻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他感觉今天这钱捐得心安，因为正是有这些可爱又可敬的人，百姓的生活幸福指数，才能越来越高。
“梁支，徐组长，医生那边完成工作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刑警接了一通电话后，马上就正色地对梁锦辉和徐麟汇报。
方虎见到这一幕，马上就起身说道：“那个……徐哥，梁哥，还有各位兄弟，既然大家有任务，我就先走了。”
徐麟却是一把拽住了他，说道：“走什么走，等会儿我请你吃夜宵。钱你不收，反而还捐了这么多，我请你吃一顿饭总行吧？”
他觉得方虎这家伙很对自己的脾气，罪恶值为零，三观很正，谈吐间也是嫉恶如仇，虽说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但并不妨碍他们做朋友。
“呃……”方虎愣了愣，问道：“合适吗？”
梁锦辉：“有啥不合适的，你等我们一下，应该很快就好。”
他说着看了一下时间，晚上9点50，反正是先突击审问一下，如果啃不下来的话就明天。
凶手已经落网，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成。”仿佛点头笑道。
徐麟也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拍了一下梁锦辉的肩膀，率先朝外面走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刑侦支队的审讯室。
只见审讯室里，已经被处理好伤口的粟成果正被铐在审讯椅上。
此时的他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也略有些萎靡，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医生也表示可以对其进行审问。
“粟医生，你好。”徐麟走进了审讯室，直接来到了粟成果的面前。
后者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满是血丝的眼球里充满了疑惑的目光。
“你……你是那个警察？”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受伤，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麟看着他的神色，直接开启了通心技能，直视他的眼睛。
果然，这家伙内心什么都不知道，和表现出来的一模一样。
“人格分裂吗？”
他笑了笑，直接拉了一张椅子在粟成果的面前坐了下来，随后说道：“你现在跟我说你是精神病人，你猜我信不信？”
“什么精神病人？你别胡说，我没有精神病。”粟成果立刻大声喊了起来，如同被一只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徐麟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脑海里忽然跳出来了对方内心的一句话。
【不可能，决不能承认，我是无意识的。】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直接就让徐麟的眼神变得冷厉无比。
接下来，这家伙又变成了自我催眠，心里一直都在问为什么，还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等等……
但此刻，徐麟已经完全确定，这个家伙在杀人前都是经过预谋，并且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样逃脱法律的制裁。
他冷笑一声，说道：“粟成果，就算你真的有精神病，最终也是死刑。”
短短的一句话出来，粟成果心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哼！别逗了，我也读过法律。】
【像我这样的情况，就是间歇性精神病人，虽然要负刑事责任，但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徐麟见到这家伙自我催眠再次破防，戏谑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装作间歇性精神病人，的确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但别忘了，我们的刑法后面还有一条，情节非常严重、手段恶劣、社会危害性极大的，是可以判处死刑的。”
“你认为，你的社会危害性大不大呢？”
不等粟成果说话，徐麟继续说道：“就算你真的有精神病，但那又怎么样？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们不会对你进行精神鉴定，等所有的线索齐全后，直接零口供定罪，然后宣判死刑。”
“什么！？”
当徐麟的话一出来，粟成果终于露出了一抹恐惧的神色，这是他之前的脸上从未出现过的。
“装！继续装！”
徐麟笑了笑，说：“别露怯啊，继续装下去，这样才有意思。”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要申请精神鉴定，这是我的权力。”粟成果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心理防线直接被徐麟的一句话给冲得一塌糊涂。
早在杀第一个人后，粟成果就模拟过精神病人的鉴定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