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玩了一会儿,李国庆就觉得没意思了,不过还是在顾大师学生们的协助下,一个嘴歪把斜、说圆不圆、说方不方、要多丑有多丑的光胚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伙都不好意思看,白瞎了那块好泥料。
偏偏李国庆不以为耻、反以为傲,腆着个大脸托着他的“丑”壶给顾大师看,顾大师瞥了一眼,没说话,直接扭过头干自己的活儿。
如果小哑巴国嘉在场,深受李国庆说话习惯影响的他,肯定会说一句:制的不错,下次别制了。
一路跟着李国庆南下羊城的国嘉,本来应该也要跟着北上陶都的,这是他作为保镖的职责。可是李国庆是坐飞机去陶都的,这年头坐飞机还得要特别介绍信,国嘉搞不到,李国庆就让他在羊城待着了。
这年头,能坐飞机都是持介绍信的县团级以上的干部,以外出公干为主,购买机票不光要开介绍信,还不得使用现金,必须使用单位的财务支票。
怪不得机场连安检约等于无呢,就在检票处摆放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注意事项,旅客们带着大包小包登机,检票员问问就算,基本上没有开包检查的。
登机的时候让李国庆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这年头流行用大玻璃罐头瓶当水杯,不少旅客带着满满一大瓶热水登机,检票员也不管。
这玩意儿在后世绝对是不允许的,妥妥的大杀器啊,既能当物理武器,可砸,可破片杀伤,又可以当化学武器,没有一百度至少也得有六七十度的开水,烫伤个把儿人还是没问题的。
哎,也不知道国嘉那小子在干嘛,还怪想他嘞。
此刻正抱着俩篮球在小渔村湾游水的国嘉,突然打了几个大喷嚏,揉揉鼻子,继续游。
转回到紫砂一厂。
“辛苦”劳作了一天的李国庆,跟着顾大师还有他的徒弟们去厂里的食堂吃晚饭。
这次可没什么特殊待遇了,就是简简单单的职工大锅菜,素的多荤的少,都没多少油水,要不是盐放的太多,妥妥就是健康的减肥餐。
谁说南方人口味偏淡的,为了让职工们少吃菜,免得他们消化不良,食堂的厨子们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吃完晚饭,顾大师继续回车间干活,今日事今日毕,是他一贯的工作作风,老师没走,当助手、学生的自然也不敢走,连李国庆这个不拿他们厂工资的都跟着去加班了。
说是加班,倒不如说他是去捣乱,这不,拉着顾老师的一个学生跑到车间外面抽烟了。
“高哥,问你个事呗。”
“李同志你说。”
“你们厂生产的紫砂壶底款怎么全都是华夏陶都啊?这样搞的话,怎么区分哪把壶是哪个作者制的呢?”
“你观察的挺仔细,不过还是不够仔细。除了壶底,壶盖内也有制壶者的人名章。”
“是这样啊。”李国庆若有所思,接着说:“我挺喜欢顾大师的作品的,不知道我能不求得顾大师的作品。”
“你?要买我老师的壶?”
“是啊。”
“这个恐怕不容易。”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