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澜想不明白,书儿是哪根劲儿不对,突然就变脸了。
但也没让言澜细想,他觉得,现在最主要的是陆景枭不见了。她现在有点担心她家心肝儿了,虽然也很清楚暗地里会有枭卫队在保护他,但是枭卫队也有疏忽的时候,她现在又没在陆景枭的身边,难免让言澜觉得不踏实。
她当即打算:“我要去找找我家心肝儿,有点担心他了。”
“澜澜,我陪你去吧!”寒离放下手上给言澜准备的早餐,两人又走出了门。
走吧!走吧!都走吧!你们回来之后可别怪我只给你们留鸡骨头了。书儿又开始开心地吃着剩下的叫花鸡。
“我们刚从猎场方向回来,一路上也没有见到陆景枭的人影,所以先排除那个方向。”寒离朝着言澜说道。
言澜也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来这里这么久了,言澜也就只对猎场那边熟悉,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地方可以去找,便问寒离:“那我们该去哪里找呢?”
“往右边那条道走吧!”寒离来这里也没多久,对这里也不算是太熟悉,“这条道是通往我们一开始进天雷阵的那条道,如果你猜测陆景枭有可能是出去了,可以往这里走。”
“好。”
言澜简短地跟着寒离去了有花树的那条路。
通往花树的那条道路其实是很多岔路的,而且言澜的方向感极差劲儿,但她这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方向感,心里觉得就算是没有寒离带路,她也觉得自己能找到,先前就听书儿说过,她和寒离跟花树都有共情的,言澜现在慢慢相信了好像事实上是这样的,她能这么明确路线,无形中像是花树在感召着她的。
两人走了大概大半个小时,终于走到了花树旁,他们还没靠近花树,就看到树底下有个人正躺在上面。
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言澜就算是没有看清楚躺着的那个人的面相,也第一眼就觉察到了,那个人就是陆景枭,她当即跑了过去。
“心肝儿?”言澜见她叫了一声陆景枭都没见他有反应:“你怎么了?心肝儿。”
陆景枭就这样昏躺在树下,没有回应言澜。
“陆景枭怎么了吗?有没有受伤?”寒离看不见,也感知不到陆景枭到底怎么了,只能让能看见的言澜检查。
言澜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陆景枭受伤的痕迹,但是就是一直没睁眼:“他好像晕过去了,哥,这怎么办?我们回去找书儿吧!”
“澜澜,你先冷静一下。”寒离知道现在已经担心陆景枭到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他先平复言澜的情绪:“我背陆景枭回去给书儿看看。”
寒离虽然说也是个高个儿,但是让一个高个的背另一个高个儿的大男人,怎么都会不方便。
言澜就算心里很担心陆景枭,但觉得这个方法还是不可行,再加上寒离现在眼睛不方便,她不认为这个方法是最有效的。
她反驳道:“哥,你在这儿陪着心肝儿,我回去请书儿过来。”
“这……”寒离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深山走,虽然书儿刚才说白天等人已经被他隔绝到了阵法外,但是山里的岔路这么多,言澜到时候要是没找着路还给丢了就…..
见寒离有些不同意,言澜当即说道:“哥,你放心,我是赶着回去救我家心肝儿命的,一定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且……我跟花树好像是真的有通感能力,它会指引我怎么走的。”
“这…..”寒离见言澜这么坚决,也不做过多坚持了,便也点了点头答应了:“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要说言澜找路找得最顺畅的一次,也就属这次紧要关头。
刚来的单程用了半个多小时,言澜找书儿跟带书儿过来统共也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言澜到药房找书儿时,寒离准备的早餐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他还打算休息一会就准备静坐的,谁知道就见到言澜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就拖着书儿狂跑。
也幸好书儿走了这么多年的山路早就习惯了路上的曲折,即便眼睛看不多还是可以跟上言澜的脚步。
意识到言澜紧张成这个样子,书儿心里其实也有底的,喘口气的空档,书儿问道:“陆景枭病发了?”
说完这话,言澜也将书儿带到了花树底下。
听书儿的口气,是知道些陆景枭的事情,但是确实言澜不知道的,她问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书儿蹲下身用手探了探陆景枭的脉搏:“这什么叫我们,只是他想瞒着你,而且依据我们之间的交情,我并没有必要跟你说明陆景枭的病情严重程度。”
“他…他真的病了?”言澜一听到陆景枭又有事藏着她,特别还是关系到他生病了还不让她知道,心里一阵心疼:“他怎么了?”
“也不算是生病,他这个算是旧疾复发,只不过是加重了。”书儿有些头疼了,明明昨晚用的熏香可以抑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