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澜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长发铺散,就像是童话中的等待王子吻醒的睡美人一样。
可看着这样的言澜,陆景枭心疼的无以复加。为什么上天要给澜澜这么多苦难?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澜澜承受一切也在所不惜。
澜澜还这么年轻,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可她脑子里的芯片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让人时刻提心吊胆。她这么美,这么好,为什么上天要她来承受这一切。
陆景枭心如刀割,他心爱的女孩还在昏迷中。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陆景枭不记得已经多少年没流过泪了,可现在眼泪不受控制一样汹涌而出。他只敢无声的流泪,怕吵醒了言澜。
滴答。
一滴温热的泪珠滴落在言澜手背上,言澜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随着她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言澜一愣,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陆景枭流过眼泪。她心里明白,这次自己晕过去陆景枭一定是吓坏了。
她扬起一抹笑容,握住了陆景枭的手,:“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哭什么呀?这一落泪我的心都要碎了,娶了我这么聪明厉害的老婆不应该骄傲吗?”
见言澜还是和以前一样,陆景枭心中稍微安定,狼狈的擦去了自己的眼泪,仍是心中酸涩。
“嗯,我陆景枭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娶了言澜当老婆。”
他说这一句话时定定的盯着言澜,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说出来。
言澜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认真回应道:“我也是,嫁给了陆景枭是我言澜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往后余生还那么长,澜澜,你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你也是哦,”,言澜扬了扬小拳头,威胁道,“你要是以后敢找别的女人我就打到你开花,找别的男人也不行。”
陆景枭认真的说道:“不会,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爱人,无论生老病死,岁月变迁,我的心意都不会变。”
言澜不好意思的捂住脸:“啊啊啊,心肝儿你也太会撩了吧,平时不见你爱说话,一旦说起话来句句动人 。我想和你告个白都被你反撩到羞涩,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会说情话呀。”
“没有,”陆景枭摇摇头,“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不是情话。”
言澜卒,这听起来更让人心动好吗?
果然直男告起白来更让人招架不住,特别是她家心肝这种长得帅,身材好,能力强,还一心只有她的直男。
爱着爱了,这辈子她是不可能瞧得上除了自家心肝之外的其他男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却各有思量。
如今言澜也发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绝对不符合常理,她不想让陆景枭担心,故意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越来越厉害啦,以后出门在外你都不用担心别人欺负我了。而且我学什么都快,像不像神童,呸,天才?”
“嗯,我家澜澜是全世界最棒的人。”陆景枭真心实意的说道。
“那肯定呀,身为世界上厉害的陆景枭的老婆,我当然的是最棒的,不然怎么配的上你。”言澜猛夸自己的同时不忘拍拍陆景枭的彩虹屁,她神采飞扬,一点也看不来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人。
见着言澜甜甜的笑着说自己多么厉害,陆景枭却透过这张笑脸思绪飘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个午后。
阳光细碎,蝉鸣声动,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也是洋溢着这样天真美好的笑容。她丝毫不怕从树上摔下来,大胆的伏在大树枝桠上伸手去捉那只外壳泛着金黄色鸣蝉。
那一刻的画面永久的定格在了陆景枭心中,至此经年,从未忘却。
他现在多么希望言澜依旧是那个天真的,无忧无虑的趴在树上捉蝉的小女孩啊。他宁愿她永远这样天真,永远可以为一点小事就快乐,而不是现在这样,懂得越多,生活加诸在她身上的磨难就越多。
往后,也不知道他的澜澜还得承受多少未知的痛苦,这怎能叫他不心如刀割。
据景园派出去的探子说,同为实验体的寒离最近也出现了和言澜一样的相同症状。
寒离一直勤于练武,最近修为更是一日千里。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是寒离身边没有华琰,只是一昧的按照自己的心意求快,最近也听说经常晕厥。
但是明显寒离没当一回事,或者说,他就算猜到了他最近学习能力变得超乎常人是和他脑子里的芯片有关也不在乎。
他只想变得更强,强到有能力守护言澜。
言澜如今只晕厥了一次,据探子说寒离已经在前一个月就开始偶尔晕厥了。离岛这些天秘密的请了多为医学界大佬给寒离会诊,但最终他们都是无功而返。
更为隐秘的消息,离岛瞒的太严实了陆景枭这边的人打探不到。但这其中的一丝一毫陆景枭都不愿意让言澜知道,他不想让言澜担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