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景园,华琰的院子里。
华琰拎着鱼竿吊儿郎当地走进拱门时,看到阳台上端坐着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女人。
华琰驻足,凝神看了片刻。开口道:“你是谁啊?”
女子闻言,轻轻的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华琰看到女人的脸的瞬间,扔掉手里的鱼就往屋子里蹿去,鬼叫道:“鬼啊!”
女子闻言,赶紧从石凳上跳下去追华琰,在华琰紧闭的门外不住的敲:“您开门啊闻空大师 !是表姐让我来看病的!”
华琰听后,将门开了一个小缝:“你不是澜丫头?”
女子点头:“不是。”
华琰听毕,嗖得一下打开自己的屋门,然后蹿了出来。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吓死宝宝了!我就说,澜丫头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说话间,他已经拿起了手电筒走到了女孩的身边,照了一下女孩那带着溃疡的刀疤脸,眉头紧皱:“尖锐兵器蘸着硫酸所伤……”
“厉害厉害!不愧是我师父!”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言澜从拱门外走进华琰的院子里,手里还拎着两只刚打的野鸡。
华琰见到她后,冷哼一声,不乐意道:“澜丫头,方才以为你的脸被人毁成鬼了呢!以后不要这样吓为师了,为师心脏不好。”
言澜笑,将手中的两只鸡凑到华琰的面前。说道:“你给我表妹看病,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炖鸡汤喝啊 !”
说完,言澜就炸着舌头蹿进了厨房里。
汗,不是她故意想要江暮雪去吓这个家伙的。
而是,华琰这个家伙看病从来都是看缘分和兴趣,自己不想这么一个招勾起他对江暮雪的兴趣,恐怕江暮雪的这张脸可就要废到地老天荒了。
言澜虽然佯装着走进了厨房,耳朵确实一直竖直地在听外面的华琰对江暮雪的脸上的伤情的判断。
只听见那个家伙自言自语道:“这脸内部动的刀子的次数也太多了吧,现在外面又是这么脆弱的,极富挑战啊!内外皆溃烂,跌倒一下都能跌长筛子的脸,却遇到了我神医在世的华琰。哈哈哈哈……给我半个小时,足以!”
言澜听到这里,心里便有了谱。知道那个家伙有办法治好江暮雪。
于是,言澜放弃了继续窃听的心思,开始一门心思的炖鸡。
这鸡得好好炖啊!因为她不过是想要借用一下华琰的院子的锅,假以给他炖鸡汤之名,让他给江暮雪看个病。
而自己真正想让吃鸡的,是自己的心肝儿陆景枭啊!
反正华琰这个家伙,想要求他办事从来都只用点燃他的兴趣的头索就可以了。至于后面的维持工作,兴趣就是他的驱动力了。
一个小时之后,香喷喷的山鸡出锅。
言澜拎着两个巨大的保温桶往外面走去。经过华琰身边的时候,华琰匪夷所思的嗅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她手里的美味从远处走来,经过自己的身边,再走向远处。
华琰不乐意道:“不是,澜丫头,我记得,那个鸡汤,是给我的啊!”
言澜笑:“是啊!屋里给你盛了啊!”
华琰闻言,开心的上蹿下跳跳进屋子,看到厨房里好多盆盆碗碗,打开一个又一个,全是空的。
最后,他打开了一个手掌心大小的碗,里面,果然可怜巴巴的躺着半碗鸡汤。
华琰端起碗,感觉自己只是轻轻的砸吧了一下嘴,那碗里的鸡汤便被喝了个精光。
他心有不甘的说:“真的就只是个鸡汤啊!”
不对啊!明明说好了是给我做鸡汤的啊!她把 那些肉都拎到哪里去了……
“不是……喂……”华琰一边叫着一边朝着言澜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待他走到陆景枭的宅院时,只见花前月下,言澜正一口一口的喂陆景枭喝鸡汤。
华琰走过去在二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忍着口水,皱着眉头:“不是,澜丫头,这个鸡,不是做给我的吗?”
言澜站起身子,眯着眼睛,掐指手指计算道:
“我看看啊!你这在我家都混住了多久了?半年才拍了一次群演的戏。这种级别的房子,房租一个月给你算五万的话,似乎我们还亏了点。我看下你到现在为止还欠我和心肝多少钱啊,从去年七月开始,一个月两个月……”
不待言澜说完,华琰就已经撒丫子转身跑掉了。
言澜看着那个家伙狼狈逃窜的身影,嬉笑着重新回到陆景枭的身边。继续喂他喝鸡汤。
言澜:“心肝啊!好喝吗?”
陆景枭:“好喝!”
言澜 :“那就再吃个鸡腿。”
陆景枭:“好。”
他一边面带温柔的应付着面前的女孩的温柔缱绻,一边却将思绪追向了方才远离的华琰的身上。
几个月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