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澜低垂下眉眼，认命的接起电话，手机贴在耳边，有气无力的开口：“喂……”
手机那头，云礼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背脊绷得很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稍紧了紧，面上却是一片死寂。
他没说话，又或者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往事如同电影似的一幕一幕从他脑海中闪过，如果不是掏心掏肺，他又怎么会不顾忌性别，不顾忌世俗的眼光，拼尽全力的想要去守护一个人……
可他放在心尖上的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云礼手指关节无意识的捏紧，眉目间似是染着一层怎么都抹不平的褶皱，他落寞的敛下眸子，终于哑声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这一声，本来是质问，可说到底，他还是不忍心对她恶言相向。
只是，他这一点真心，她怕是从来都没看在眼里。
一想到这里，云礼胸腔中便仿佛是被人硬生生揉进了一把碎碴子，疼痛一点一点蔓延至他四肢百骸，不甚浓烈，却格外的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