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祁柔发难,那女人率先开口,声音慵懒软糯:
“等罗成的?上去吧,已经完事儿了。”
祁柔傻愣着反应不过来,罗成就是和这个女的在谈正事?
那女人媚眼里全是戏谑的笑意,抬手勾了勾耳边散落的碎发,冲祁柔抛了一个媚眼,扭着臀一步一摇地走了。
一旁的小弟眼馋地从那女人身上收回魂,伸手在呆滞的祁柔面前晃了晃。
“嫂子,上去吧,琼姐都走了。”
祁柔两眼还盯着那摇曳生姿的背影,嘴里问道:
“这个琼姐是谁?”
小弟看热闹不嫌事大,假装为难道:
“琼姐嘛......这个我说不好,嫂子,你还是上去问成哥吧。”
祁柔心里又是一凉,她虽然不确定自己心里在不安什么,可她知道这不安的源头绝对来自于刚才离开的这个女人。
她突然想起自己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这才想到刚才那女人说不定就是因此在笑话自己。
祁柔冷着脸掏出手帕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擦干净,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门还留着缝,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闷沉沉的房间里还飘荡着奇怪的味道,罗成只穿了一条裤子,裸露着上身斜躺在床上悠闲地抽着烟。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不羁的笑容:
“柔柔来了,今天来得挺早呀。”
祁柔本来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已经又惊又气,可罗成的态度太过坦然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她冷着声音说道:
“我早来了,在楼下等了好一阵儿。”
罗成眼神飘闪了一下,随即绽开笑容,一把将祁柔拉到怀里:
“那怎么不直接上来?正好我让琼姐也给你按一按,她按摩正骨可是一把好手。”
“按摩正骨?”
祁柔马上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罗成扯着嘴角笑:“是啊,你可别小瞧琼姐,人家可是正经老板,技术好得很,一按就好,想不想试试?”
听他这么说,祁柔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语气还是很生硬:
“我好端端的,干什么要这些不知道来路的人按!”
罗成假装失望道:“唉,你倒是好端端的,可怜我腰酸背痛也没人心疼,可不得花钱请人来帮忙按摩缓解疼痛吗?”
“啊?”
祁柔听说他腰酸背痛,立刻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说起这个,罗成心里就来气。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控制的东城火车站那片公安严打得特别厉害,所有场子都被迫关了门,赌客不是被抓,就是被吓得不敢来,他的生意随之一落千丈,已经快一周没进账了。
可跟着他的小弟才不管他有没有钱进账,有钱就是大哥,没钱谁还跟着他混,各种花销还是如往常一样流水般花出去。
按照他从前的消费方式,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余粮,全靠每天场子收的现金维持他和小弟们花天酒地的生活。
如今被公安盯得这么紧,没了收入来源的罗成便把主意打到了原来嫌丢人的小偷小盗、收保护费这些街口混混的行当上。
做这些事哪有开赌场坐在那儿就把钱赚了轻松,就是最简单的收保护费都会跟人起冲突,有些是头铁的商户,有些是和其他帮派争地盘,总之少不了打架斗殴。
有钱的时候他可以抄着手在一旁坐着,现在没钱了他还不上去和小弟们一起打,那谁会服他?
所以他这段时间过得一点也不轻松,自然为了不亏待自己,便不时叫技术一流的琼姐来替他“放松放松”。
琼姐技术虽然好,可要钱啊,他们出来混也是要讲脸面的,被人传出去连小姐的钱都要赖账,那他也就不用在金帛混了。
这样一想,罗成又把主意打到了怀里一脸关切看着他的祁柔身上,这些天他在她身上的投入该收取回报了吧。
前几天以交保护费为名从一个商户老板手上抢了一个金戒指,他转手就送给了祁柔,不是他穷大方,而是这些东西他想要随时就能拿回来,用来讨爱慕虚荣的女孩儿欢心,一用一个准儿!
这不,之前还在自己面前扮矜持装清纯的祁柔,现在不也乖乖地靠在自己怀里吗?
罗成觉得此刻时机已经成熟,他故作委屈地说道: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跟着我能过上好日子,才这么努力挣钱,累也只能干啊!”
祁柔听得心里一软,觉得自己错怪了罗成,可她想起那个丰满妖娆的女人心里就十分不舒服,她想了一下开口道:
“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直让我不要干那个服装店的工作了吗?我今天就把工作辞了,以后你累了不舒服,我来替你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