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
他们要下车了。
从车站出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余长乐低头盯着地上孟久安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团部走,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车上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不知为什么,刚才在车上她竟然产生了一个孟久安对自己有好感的错觉。
但理智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也许孟久安照顾自己的举动仅仅是出于礼貌,也许只是出于担心离婚对原主造成伤害的歉意和关怀,自己实在不应该将他在去离婚路上释放出的善意理解为对自己的好感。
看来真是车上人多挤昏头了,才会在玻璃渣里找糖吃。
余长乐自嘲地摇摇头,下一秒“咚”地一声就结实地撞上孟久安的后背。
“嘶——”
这下撞得可不轻,余长乐的鼻子又酸又痛,眼泪花儿都疼出来了。
“怎么突然......”
余长乐话还没问完,孟久安的声音格外冰冷:“到了。”
余长乐揉着鼻子,含着眼泪花朝他身后看去,果然一道哨岗就在十步远的距离,还有两个哨兵持枪站岗。
“你想清楚了吗?”
孟久安背对着太阳,帽檐投下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确定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