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废物出去能干嘛,添麻烦吗?”
碧烟把瓜子壳扔在他身上,继续嗑下一颗瓜子,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泥石流是什么啊,你过去会死人的。”
“那又怎么样,哪有主子有危险,侍卫去享受安逸的道理!”商陆激动地说起来。
碧烟听到这句话还高看他一眼,没有把瓜子壳扔到他身上,放下瓜子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
“放心吧,我姐姐武功高强,必然不会让你主子有事的。”更何况她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她现在要做好的就是把等会儿陛下回来要用的东西准备好。
这里不比宫里,很多东西都很简陋,人手也不够,伺候陛下肯定有不周到的地方,所以她才要更加的仔细全面。
明日要沐浴用到的水,衣服或者伤药还有补汤和膳食,今天就可以备下了。
商陆还在一脸担心中,碧烟已经去后院准备东西了。
风雨,似乎停了?
太阳的光线从洞口慢慢地爬了进来,绕在那个清瘦的男人身上。
长而黑的睫毛轻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猛的发现自己的处境,然后坐起来,冷静地把昨夜脱掉的上衣穿上,站起来。
尽量想要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是红的发烫的耳垂暴露了他的心情。
不安和混乱的心情在脑子里搅和搅和,然后变成一团浆糊,理也理不清了。
沈坼在他醒的时候就醒了,但还是给了他点面子让他收拾好自己,再假装刚醒。
“你醒了?”戚忘站在她面前,声音有些故意的冷硬。
沈坼点点头,撑着地面站起来,走到洞口向下看,外面还是还有水流,淹没过了树腰,但是它们都往着一个方向急速涌去,并且水位在不断地下降。
这应该是村民自制的引流工程,虽然粗糙但是保护一个村庄就足矣了。
“还去吗,那处楠木林离这儿挺近的。”沈坼忽然问。
反正已经来了这么远了,原路返回的话,估计还要再来一次,这未免也太过于折腾了。
戚忘犹豫地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来了,就趁着现在过去一趟吧,回头他派人到这个村子里洽谈,让他们找出一个匠人。
或许还能把这里的路修一修,让这里的村民出入能够更加方便一点。
下面还有水,沈坼带着他从上面的路经过,可能是休息了一晚上,内力有所恢复了。
沈坼这一次就不带着她慢悠悠地走了,而且上面的小路崎岖陡峭,一个没有内力的,还受着伤的人想要过去谈何容易。
所以沈坼就直接抱着他用轻功加持内力,一路往那个方向跃了过去。
因为深处荒无人烟,所以这里的楠木没有被人类打扰生长,高大得异于旁的树。
上好的楠木,它们看着估计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繁茂生长,生机盎然。
戚忘已经习惯了被她抱来抱去的飞到各种地方了,下来后,“神色自然”,“面不改色”的,就先去看里边的树。
好在这里的水是最早引走的,再加上树多根系旺盛,锁住了一部分水分和土壤,所以这里并没有遭受太多的糟蹋,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戚忘记下一路上的路标,走近深处去看这些楠木的生长情况,才确定这一批楠木确实是为上等。
这块地本就是无主之地,收归国家也是无可厚非的,这样就能为便民水利工程省下一大笔经费。
国库的钱就不用超前预支,再让附近的村民加入工程修筑,给一定的劳务费以减少流民难民的处境。
“多谢二水姑娘。”戚忘转过头来才认真地说了一句。
他对这个救了他的医女感受十分复杂,他一直存在着利用她的心思,但是她从一开始救了他到现在都一直在无条件帮自己。
沈坼瞧着这人比自己还要关心自己的江山,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你说他想要夺权吧,都做到那一步了,皇家的皇子都被杀了个遍,也没有自己坐上那个位子,还偏偏要推她一个怎么都不可能的公主坐上皇位。
还时不时地安排一些老师教她学习政事,还会让她在朝堂上有这么能说上话的机会。
原主自己谋划也没这么想过,她最多想做所有人背后的掌权人,控制朝堂。
直接登上皇位什么的,连原主自己都觉得这样做太过于惊世骇俗,可见戚忘这样做的时候,整个朝堂的反对之声有多么骇人。
要不是仔仔细细地看过所有细节,她都要怀疑戚忘喜欢原主了。
“回去吧,你的伤口没有处理好。”沈坼没有作为张二水去多问什么,还是把他的伤口养好,差不多也该回宫了,不知道再久一些四天一过要积攒多少奏折。
自从那天她提出那个想法去实施了之后,戚忘就把一半的奏折交还到御书房了。
大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