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间,冯依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浑身湿透,又被人擦干抱出来,可不久又湿透了,后面却没有记忆了。
她想,她真的有点醉了。
大概真的是在停车场的时候,和他接吻,他嘴里残余的酒气使得她醉了。
可是不应该啊。
冯依曼再次醒来时,已是凌晨,她望着天花板,再回想为什么自己会有醉意。
突然,她意识到什么,突然坐起。
男人被她的动静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女人在那发呆,而她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T恤。
祈淮周也坐起,将冯依曼托到自己腿上,有一把没一把地玩着她的头发。
“怎么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中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你今天是酒驾了吗?你有酒驾到习惯吗?”
冯依曼一脸严肃。
被女人突然这样一问,祈淮周有些懵,随即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
“我没喝酒。我也没酒驾的习惯。”
冯依曼听了却还是没放心。
“那你怎么一身酒味。”
“朋友喝得凶,衣服沾到了吧。”他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
“怎么睡着睡着就想到这个?”祈淮周不免有些好奇。
“没,就是突然想起来的,你没酒驾就行。”冯依曼暂且放下心。
“怎么,怕我死啊?”祈淮周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好玩。
冯依曼听此,抬头与他平视,坚定有力地说:“不,我只是怕你带着我死。”
祈淮周一噎,随即轻笑一声。
冯依曼随即想起自己还在利用他,似乎不好这样说他,想要补救,可刚要开口,男人的手已经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不等冯依曼说话,男人的已经行动了。
一阵别样的ASMR在房间内响起。
冯依曼再次醒来,已经是大白天了。
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看来男人已经离开很久。
床前桌上放了个便签,上面让她如果今天没什么事,就在这儿待着,等他回来。
其实冯依曼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她没记错的话,她的衣服应该在昨晚阵亡了。
昨晚的记忆变得有些零碎,但她有一件事记得很清楚,那就是,感觉不错。
其实她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利用祈淮周。
该用他的力量去查吗?
可是他就能查到吗?
与其说用他去查当年的事和冯家背后隐藏的事,不如说她需要他当她的庇护伞。
毕竟如果事发,她一个人的话,很容易被人悄无声息的灭口,可是祈淮周不一样。
估摸着这几天都不能回去了,她让高云去御景首府那边接一下小智,帮忙照顾几天。
【云朵:我请问您呢,我的老板,我的祖宗,我的老天奶。现在我不光要给你管工作室的事儿,还要做您的私人管家了吗?(发怒)】
【曼:双倍人工。】
【云朵:噢!我的老天奶,我啥时候去接我的小祖宗呀?它喜欢吃什么呢?】
【曼:你去厨房,有个黄色的橱柜,里面全是它的东西,你看着拿就好。】
【云朵:噢!我的老天奶!我的小祖宗还有个猫橱柜啊!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
冯依曼没在理会她,只是告诉她密码和注意事项后,又继续睡觉了。
倒不是她能睡,而是她刚刚尝试了一下下床,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
那就干脆睡着吧,睡醒就好了。
京市。
医院,病房里。
冯昇勋还躺在病床上。
冯秉铖每日都会过来瞧一眼,然后说着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又走了。
徐欢怡每次都会在冯秉铖到来前出现,不胜其烦地嘱咐冯昇勋要顺着冯父的话,在冯昇勋不搭冯秉铖的话的时候,她总会接过话题,而后等到冯秉铖离开,她又留下来哭一哭。
两人似打卡一般,每日都如此上演一次。
冯昇勋感觉身体有一些奇怪的变化,可是他说不上来,也许是京市的医生不一样吧。
可是这变化说不上好坏,只是让他感觉身体有些疲惫。
这天,冯秉铖如往常一样从冯昇勋那里出来,走到冯昇勋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冯秉铖先开口,“医生,现在情况如何了?”
医生用中指抬了抬自己的眼镜,然后故作姿态地说,“冯先生,我之前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有关令郎的情况了。目前我正在按您的吩咐,给他开了调理的药。”
冯秉铖点了点头,“那他还要多久才能取精?”
医生面露难色,“这个还要一段时间,主要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