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秦乔下巴微抬,眼神落在已经缓过神来的钟瑞身上。
钟父钟母蹙眉不解。“小瑞?这——到底怎么回事?”
钟瑞闭了闭眼,脸色惨白,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那犹如地狱般的工具瞬间袭上心头,浑身犹如触电一般颤抖。
“爸妈、我其实不太喜欢小灵,不但不喜欢,对她还特别坏,为了退婚,我——”
他咬了咬牙,难以启齿地说道,“我找人欺负她,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可我没想要害死她,真的。”
他脸上毫无血色,挣扎着坐起身,抓住钟复的胳膊,忙慌乱的解释。
“爸,我就是想逼她退婚,找人欺负她也只是吓吓她,没有真的动手,可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背叛我,不仅欺负小灵,还,还设计撞死她...爸,你信我,我只会你没想害她,我知道错了,我是浑蛋,可我真的没想过害她——”
从地下鬼穿回来的记忆中得知,钟瑞不是不喜欢景灵,而是喜欢却不自知。
他就像小学生一样,欺负就代表引起注意,偏偏他又很自负,认为被迫的婚姻就是在他脚上铐上枷锁。
那时他既高兴,又厌恶,心情很是复杂,高兴她能嫁给自己,成为自己的妻子;同时又很厌恶被人指手画脚,掌控人生。
最主要的是,景灵她,似乎不喜欢自己,当知道这个认知,他更是气急败坏,就想努力去欺负她,最好把她欺负哭。
可他又焦躁的想要她喜欢。
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损友出了个主意,让他找女人试探一下景灵的态度,谁知在景灵面前,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不但没试探出来,还让自己狼狈收场。
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陪着自己演戏的女人野心那么大,竟想假戏真做,暗地里找了个癌症晚期的人撞死了景灵。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真相的,是有人把证据发送到他手里的,当挑明真相后,他就开始夜夜做噩梦,被死去的景灵缠着。
景灵恨他,总想着要害死他,要是没有路沿的驱邪符,他怕是早就死了。
“小瑞你糊涂啊,你既然不喜欢这门亲事,你为什么不说?我和你妈又不会硬逼着你去娶人家,当初给你们定下这门亲事,也是看出你喜欢,景家那边又没拒绝,为此你爸还让了很多利益,谁知,哎...”
谭雅茹又气又失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声音带着哽咽,心里十分不得劲儿。
钟瑞低垂脑袋,声音嘶哑道:“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我,我这就给景家道歉,他们要是不原谅,我就跪地不起。”
秦乔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
“你这不是道歉,是想逼着人家原谅你。都20好几的人,蠢成你这样的我也是开眼了,没有霸总命,走的霸总病,三岁孩子都知道喜欢和比喜欢,你一个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却不懂,我看你不是不懂,是没长脑子。”
她也懒着说这家人,当即板着脸道,“实话告诉你,你被景灵缠上了,如果不解决这件事,你还是会被缠上,到时候是生是死,且看命吧!”
“啊?”
谭雅茹当即白了脸,慌忙抓住秦乔的胳膊。
“大师,大师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做了蠢事,但罪不至死,小灵的死也不全是他的错,求求你,只要你能救我儿子,多少钱都行。”
钟复也是一脸希冀地看向秦乔,见秦乔态度冷淡,大概知道她是恼了儿子的做法,只能求助地看向路沿和张东岳。
路沿和钟瑞是朋友,也听说过他做的那档子事,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全程听下来也觉得钟瑞不是个东西。
自己也算是个花花公子,但也不会把感情当儿戏,喜欢就追,不喜欢就分,分手的时候也不会闹得太难看,从不会让女人当挡箭牌。
是以,在得知钟瑞这小子干的缺德事,差点起了绝交的念头。
但一码归一码,要是钟瑞真得了报应谁也不好说什么,可若是碰到脏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路沿只能硬着头皮巴巴地看向秦乔。
“秦乔,我承认钟瑞这小子活该被盯上,但他除了在感情上对不起景灵外,真没想过害她性命,这些天他也得到了教训,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东岳蹙眉,一脸郑重道,“不能就这么算了,杀人偿命,让钟瑞调查清楚再去报警,好歹给景家一个交代。”
谭雅茹忙点头赞同道,“对对对,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还请大师帮帮忙,让景灵不要缠着我儿子了。”
秦乔当然要收了这只鬼。
不然等它害死了人之后就会慢慢变得强大,同时也会逐渐丧失理智,到那时或许会演变成怨鬼,或是厉鬼,哪怕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