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细说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安十七闻言也看着花灼,他早先不明白,这一路也想到了不敢想的那件事儿,是不是怀玉帝当年没死?所以,那副空棺木在太子殿下找去后梁皇室陵寝在少主被关进陵寝之前就是空的?
若是这样,对少主来说,实在不敢想象。
花灼点点头,也不再隐瞒,对二人将从花家祖父那里知道的事情,以及这两日他做的事情简略地说了。
他虽说的简单,但夏缘和安十七听的心惊肉跳,夏缘憋着气,若非花灼拍她后背,她几乎喘不上来。安十七自诩这些年跟着花颜见识了不少,但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儿,一时间,他也跟着夏缘一样,憋气了半晌,几乎憋死。
夏缘的手都是抖的,伸手抓住了花灼的手,抖着声问她,“怎么会这样?花颜若是知道,该怎么办啊?”
花灼没法回答夏缘,只轻轻拍着她后背,温声道,“别激动,对胎儿不好。”话落,补充,“你该这样想,是苏子斩,总比是别人强,至少,他不会害妹妹。”
夏缘失了声。
安十七手也抖了一阵,除了夏缘,安字辈的公子里,唯安十六和安十七最是情分深厚,如今乍然听闻了这样的事儿,他也难受的要死。
一方是自己飞蛾扑火爱了一辈的人,这辈子有些心思,打算择选为婿,但因为其性命,为救他,放弃了,却不想阴差阳错,那人还是那人;一方是感于他的好,渐渐地爱上,爱的不惜为其江山名声哪怕丢舍性命,为了他熔炉百炼天下的志向,而帮着他扛起肩上的责任,哪怕是自己,也不准许毁了他。
一个是后梁怀玉,也是苏子斩,一个是云迟,这南楚江山的太子。
前朝与今朝,前世与今生,当两个人站在天平的两端……
安十七不敢再往下想,哪怕不想,都觉得心口替花颜疼,疼的揪心扯肺。他看着花灼问,“公子,如今……可否告知太子殿下此事?”
花灼沉默,思忖片刻,忽然嗤笑,答非所问地说,“小丫头是将堂堂太子殿下当孩子哄呢。”
安十七一怔,不解地看着花灼。
夏缘想到了刚刚安十七说花颜给云迟留的那句话:“云迟,别找我了,乖。”
这话听着,可不就是哄人的话吗?但花颜也常对她说乖,花灼也常对她说乖,花颜对太子殿下说乖,是个什么神态?
花灼收了笑,整个人忽然三分散漫,七分玩味深意,“你今日歇一日,明日进京,自然要告知他。由你亲口告知,我便不写信给他了,说起来,虽然是花家先祖在四百年前惹出这么多事儿,但若没有这么多年祖父瞒着,如今妹妹是死是活,估计没他什么事儿。他该感谢祖父。”
安十七默默地砍了花灼一眼。
花灼又漫不经心地说,“我以前觉得,天下的好事儿,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全占了。娶我妹妹,便占了天下所有好事儿,大婚刚几日,便诊出喜脉。如今……”他顿了顿,哼笑,“上天果然是对谁都公平的。”说完,又对安十七道,“你如实告诉他,花家已废暗主令,另设临安令,妹妹一日找不到,花家一日不会被谁所用,妹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