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不太乐意,“我老头子不是跑腿打杂的,什么事情都找我,我得累死。”
安书离拱手,“还请神医劳烦走一趟,毕竟有些死因,仵作看不出来,太医也难以论断。这京城上下,除了神医,别人无此能力。”
天不绝胡子翘了翘,站起身,挥手,无奈地道,“你别给我老头子戴高帽子,好了,随你走一趟就是了。”
安书离又拱了拱手,于是,三人一起快步出了东宫。
梅疏毓看着三人离开,万般不解,赵宰辅好端端的,这死的也太突然了。他也想去赵府看看,奈何,他得守着东宫,总感觉这事情不同寻常。
很快,安书离带着福管家和天不绝便来到了赵府。
隔着赵府的厚厚的高门大院,便听到了里面哭声一片,在夜里,十分凄惨。
安书离叩了门,守门人红着眼睛一见安书离三人,愣了愣,安书离说明来意,特意提了云迟刚回京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命他与福管家、神医天不绝前来看看。
守门人闻言连忙差遣一人向里面禀告,一人请了安书离进府内。
走进府内,哭声更是练成一片,丫鬟仆从人人带泪。
走到半路,府中管家迎了出来,对安书离拱手,一边抹泪一边道,“小姐有请书离公子、福管家、神医前往正院,宰辅……宰辅本来准备安寝,忽然就没了气息……”
安书离脚步不停,问,“小姐有请?”
管家哭着道,“夫人哭晕了过去,小姐在主事儿。”
安书离点点头,“你说宰辅本来准备就寝,忽然就没了气息?多长时间了?”
管家哭道,“有半个时辰了,不止府中的大夫看诊了,还请了太医院的太医前来,都说宰辅没救了。”
安书离颔首,不再多问。
不多时,由管家带领着,三人来到了正院。
赵清溪眼睛红肿地从正屋出来,见到安书离,屈膝福了一礼,捏着帕子道,“书离公子,请进来吧!”
安书离点点头,进了屋。
屋中掌着灯,十分亮堂,外堂陈设了一张长条软塌,赵夫人哭晕死过去躺在那里,有两名婢女守着,进了里屋,便将赵宰辅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有两名太医,一名府内的大夫待在屋中。
安书离来到床前,看了赵宰辅一眼,从脸色上看,真看不出什么,仿佛人是睡着了。他伸手探了探鼻息,赵宰辅还真没有了鼻息。他侧开身,看向身后的天不绝,“请神医过来看看。”
赵清溪是认识天不绝的,曾经她因为赵宰辅安排的龌龊事儿让安书烨遭了秧,云迟带了天不绝来救了安书烨,否则安阳王妃无论如何也饶不了赵府。
天不绝点头,上前看了赵宰辅一眼,给他把脉,死人已无脉,果然是死了。他撤回手,对安书离道,“人是死了,至于死因,若是老夫断的没差的话,如当年的皇后娘娘,昔日的武威候夫人一样,死于南疆的死蛊。”
他此言一出,太医院的两名太医和赵府的一名大夫齐齐惊异,同声道,“我等查不出宰辅死因,神医如何断定?”
天不绝捋着胡子道,“正是因为查不出死因,老夫才断定是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