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虽然还没下定论,但云迟觉得花颜十有**怀了喜脉,所以,在当日,便对她严加看管了起来。
本来花颜打算进宫敬茶的第二日后,便去敬国公府回门,从敬国公府出嫁,如今自然也是回敬国公府的门。
奈何,天不绝怀疑是有了喜,所以,云迟果断地将回门之事往后推了。
花颜本来还想跟云迟抗争一下,觉得还没确诊,实在不必如此紧张,但看着云迟处处小心谨慎的脸,素来在人前含威不**澜不惊任风吹雨打也不动如山隐藏得极深的心思如今反而处处显露,她只能乖乖听命。
敬国公夫人本也以为花颜既然前一日进了宫,后一日怕是要三朝回门。所以,一大早上就让人准备迎接太子妃回门。
还是陆之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与她娘说,“昨日妹妹进宫,见了一众皇子公主,应付的人多,估计累得很。娘还是派人去东宫问问来不来再准备,免得白忙乎一场。”
敬国公夫人想起花颜的身子骨,似是大病初愈后十分乏累,忒弱不禁风清瘦了些,觉得陆之凌说的有理,于是,便命人前往东宫询问。
不想,敬国公府的人还没出门,东宫的人便已先一步来了,言:“太子妃身子不适,回门的日子往后推一推。”
敬国公夫人闻言立即问,“太子妃怎样了?哪里不适?可有大碍?”
关于太子妃可能有喜之事,只东宫少数几个人知道,一日没确诊,消息自然不会放出来,于是,东宫的人摇头,“昨日天气凉寒,太子妃染了风寒。”
敬国公夫人松了一口气,想着有天不绝在,区区风寒,应该两日就好。
东宫的人离开后,陆之凌也要出门。
敬国公夫人一把拉住他,“你先别走,娘有话要问你。”
陆之凌自小就将他爹娘的脾气摸透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说,“您儿子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今日还要巡城,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不行。”敬国公夫人死拽着他胳膊,“你皮糙肉厚,三日不睡也无碍,今日不抓住你说话,明儿就又摸不着你人影了。”
陆之凌翻了个白眼,“您可真是我亲娘。”
敬国公夫人拽着他坐下身,对他开门见山地问,“七公主的事儿,你想的怎么样了?可有主意了?”
陆之凌摇头,“没主意。”
敬国公夫人瞪眼,“都三日了,怎么还没主意?那你要如何答复七公主?”
“我也不知道。”陆之凌又打了个哈欠。
敬国公夫人来气,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横眉怒目,“你今日必须给我个准话,男子汉大丈夫,磨磨唧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蛋东西?”
陆之凌实打实地挨了一巴掌,头疼地说,“今日刚第三日,急什么?让我再想一日。说是三日后答复她。”
敬国公夫人撤回了巴掌,瞧着他,稀奇地说,“以前你见了她就躲,如今这般认真的考虑,是什么意思?三日后也就是明日,多一日少一日的,早下决定早痛快。有什么可磨叽的?”
陆之凌揉揉额头,实话实说,“若是换做以前,我自然不需考虑,但如今嘛,云栖与以前不同了,我也不是以前的陆之凌了。若是为了我们敬国公府的门楣和后代子孙以及有妹妹着想,与皇室联姻,拧成一根绳,也可以考量。”
敬国公夫人一愣,“你的意思是,哪怕你不喜欢七公主,也可以……娶她?”话落,她摇头,“不行,我们敬国公府三代单传,子嗣稀薄,原为何来?还不是因为求个两情相悦?我的儿子岂能不找一个自己心仪之人缔结连理?就算你说的有理,但搁在你妹妹的角度,听了你这番话,她也不同意。”
陆之凌笑了笑,“儿子发现七公主也没那么讨厌。”
敬国公夫人皱眉,“不讨厌,也不喜欢,这怎么说?”
陆之凌站起身,摆手,“娘就别操心了,让我再想一日。”话落,走了出去。
敬国公夫人这次也不拦他了,任由他出了国公府。一方面觉得儿子长大了想的多是好事儿,一方面又觉得这个死小子,真是让人操心。
陆之凌巡城一圈后,便去了武威侯府找苏子斩。
苏子斩那一夜在地牢里审问梅花印卫染了风寒,裹了厚厚的披风,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药,一边看花灼的来信。
花灼只对他说了一件事儿,南疆公主叶香茗失踪了。
半年前,叶香茗被花颜送去桃花谷,以留下她性命为条件,救苏子斩,解他身上的蛊媚之术。叶香茗为了活着,耗尽了自己身体枯竭,为苏子斩解了蛊媚之术。花灼见她诚信,便让天不绝废去了她武功和蛊媚之术,留了她一命。
不过因为救苏子斩,她几乎丢了命,还是在天不绝妙手鬼医的诊治下,保住了命。她国破家亡,身子骨又废了,自然留在了桃花谷养身体。
后来,天不绝离开桃花谷,前往花家后来跟